“这是你纸袋没错吧?你忘在那边位子上。刚才叫你,你为什不停下来?”
那人是个大个子,头棕色卷发,穿着淡绿色衬衫,打着橙色领带。利玛斯估摸这个人脾气急,有点娘娘腔,像是个学校校长,或是改行经营底层戏剧俱乐部老师,眼光不锐利。
“你可以把它放回去,”利玛斯说,“那东西不要。”
那人火气大起来。
“你不能把它放在那里,”他说,“你这是乱扔垃圾行为。”
,私下里把利玛斯犯罪行为归结于爱尔兰人急脾气,发誓说他能肯定利玛斯有爱尔兰血统。
“你有什打算,”他问,“出狱以后干什?”利玛斯带着丝诡异微笑对监狱长说,他要开始新生活。监狱长说,那样就太好。
“你家里人怎样?”他问,“你还能和老婆复婚吗?”
“试试吧。”利玛斯心不在焉地答道,“不过她已经再婚。”
保释官要利玛斯去家精神病院当男护士,利玛斯同意去申请下。他甚至把精神病院地址和乘车时间都记下。
“愿意,怎啦?”利玛斯反驳说,“说不定有人还觉得那东西有用呢。”他想继续往前走,那人站在前面挡住他,双手捧着纸袋,像抱孩子样。“别挡路,”利玛斯说,“让开行吗?”
“你看,”那个陌生人提高声调说,“刚才是好心帮你,你为什对这不客气?”
“如果你热心帮,”利玛斯说,“你又何必跟在后面跟半小时?”
利玛斯想,这个人算有点本事。
“现在火车很多都电气化,很快就能到那里。”保释官又加句。利玛斯说那倒不错。然后他们把纸袋给他,他就离开监狱。他先乘段公共汽车,接着开始步行。他口袋里还有些小钱,他想先去吃顿像样晚饭。他走过几家公园,穿过几个广场,找到家大点饭馆,进去点份六先令牛排。
那天伦敦很美,正是晚春时节,公园里盛开着番红花和黄水仙。南边吹来清新空气,让他愿意在路上逛整天。可他还带着那个定要扔掉口袋。问题是垃圾桶入口太小,他很荒唐地想把纸袋塞进垃圾桶,可没塞进去。他想到还是要留几件东西,就是那些皱巴巴纸头,放在个邮局牛皮纸信封里—保险卡、驾照和他E.93。可是他突然又不想费这个事。于是在小路边长凳上坐下,把纸袋放在边。接着人移开,离纸袋更远点。过几分钟,他站起来往回走,把纸袋留在长凳上。他没走多远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什。他转身,转得有点急,看到个穿军用风衣男人在叫他,手里举着那个棕色纸袋。
利玛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有往回走,只是扭头看着那个穿风衣男人。那人犹豫下,很显然是等着利玛斯回去拿,至少对他手上东西有些反应。可利玛斯点反应都没有,他反而耸耸肩,继续往前走。他又听到那人喊声,他没有理睬,但知道那人追上来。他听到那人在石子路上小跑脚步声,很快又个声音响起,有点气喘,有点气恼。
“喂,你,说你呢。”男人赶到时候,利玛斯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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