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孤身人。‘安琪儿’设在地下室里,是个水手和游客爱去小酒馆,鲍里斯似乎很喜欢那个地方。他般要喝三四杯酒,留着账单收据。他大多喝白兰地,有时来杯伏特加,换换胃口。他和个欧亚混血儿有过次勾搭,西辛格派去监视人找过她,打听明白是怎回事。她说,他感到很孤独,坐在床上哀叹,说他老婆不识他天才。这确实是个突破,”他讥讽地加句,这时拉康拨弄下煤块,火势大些,“那天晚上到‘摇篮’去,亲眼看看他。西辛格派去监视人喝杯牛奶睡觉去。他们不想知道。”
有时候,塔尔说话时候,他身子动也不动,好像是在听他自己录音带样。
“他在之后十分钟到,带自己女伴,个高大瑞典金发女人,还有个中国女人跟在后面。里面很暗,所以移到附近张桌子。他们要威士忌,鲍里斯付账,坐在六尺远地方,眼睛看着那个蹩脚乐队,耳朵听着他们谈话。那个中国女人没有开腔,说话全是那个瑞典女人。他们说是英语。那个瑞典女人问鲍里斯住在哪里,鲍里斯说住在怡东酒店,这显然是鬼扯,因为他明明是跟代表团起住在亚历山德拉。好吧,亚历山德拉是家小旅馆,怡东酒店听起来好听些。到午夜时分,他们就散。鲍里斯说他要回去,明天很忙。这又是说谎,因为他并没有回去——这叫什,杰克与海德13,对!——换装出去寻欢作乐那个正派医生。因此,鲍里斯究竟是谁呢?”
时没有人理他。
“是海德。”拉康看着他搓洗得发红手说。他又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
“海德,”塔尔重复说,“谢谢你,拉康先生。直觉得你是个有文化修养人。于是趁他们付账时候,就赶紧先出去,赶在他前头到湾仔,在他还没有到‘安琪儿’之前就到那里。这时已经十之八九知道他有问题。”
塔尔用他干干细长手指数说理由:第,他从来不知道有苏联代表团不带两个搞保安工作猩猩来监视团员,不让他们到寻欢作乐场所去。鲍里斯怎能够个晚上接着个晚上溜出来呢?其次,他看不惯鲍里斯大把大把花外币。这是违反苏联*员脾气,他坚持说:“他们根本没有外币可以给他花。要是有话,早就给他老婆买假珠宝。第三,不喜欢他那样说谎。他这个人太油腔滑调。”
于是塔尔在“安琪儿”等着,果然不错,半小时后,他海德先生独自个人来。“他坐下来后点杯酒。他什也不干,就是坐着喝酒,作壁上观。”
又是史迈利得到塔尔青睐。“你觉得是怎回事,史迈利先生?你明白意思吗?注意是些小事情,”他仍旧对着史迈利推心置腹地说,“就以他坐地方来说。说真,先生,要是们自己在那儿,们也不会比鲍里斯坐在更合适地方。他离出口处和楼梯最近,可以目然看清进门入口处和店里切活动。他是用右手,因此左边有道墙保护。鲍里斯是个职业特务,史迈利先生,这点是毫无疑问。他是在等候接头人,可能是充当信箱,或者是在放线钓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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