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他问道,“那好吧,就开始吧。‘托马斯,你听好,现在告诉你。’她总是称呼姓,”他解释道,“告诉她,名字叫汤尼,但是她总叫托马斯。‘这本日记是给你礼物,万他们没有等和阿勒莱恩谈话就把带走。托马斯,其实宁可给你生命,当然还有肉体,但是想更能使你高兴,只有这个可怜秘密。请好好利用它!’”塔尔抬起头来,“上面写是星期。她写四天日记。”他声音平板,甚至有些倦意,“‘在莫斯科中心,传说很多,上级很不满意。特别是些小萝卜头,他们想显得重要,装作副什都知道样子。在参加贸易部之前,有两年是在捷尔任斯基广场总部里管档案。在那里工作很单调,托马斯,气氛很不愉快,当时还没有结婚。他们鼓励们互相猜疑,不能跟任何人讲心里话,次也不能,这真使人憋得难受。在下面有个办事员叫伊夫洛夫,他社会地位和职务都比低,但是由于气氛憋人,们倒很谈得来。对不起,有时候们只有通过肉体交谈,你应该早些出现,托马斯!伊夫洛夫和好几次起上夜班,最后们决心违反规定在大楼外面见面。他跟你样,是金头发,托马斯,喜欢他。们在莫斯科个贫民区餐馆里见面。在俄国,他们直告诉们,莫斯科没有贫民区,这是瞎说。伊夫洛夫告诉他真名叫勃洛特,但他不是犹太人。他给些咖啡,那是他在德黑兰
诉你,这真是最保险不过信箱。”
他说话停顿下,大家眼前就出现这样个情景:里基·塔尔和他莫斯科中心情妇起跪在香港所浸信会教堂后排座位上。
塔尔说,在这个信箱里,他找到不是封信,而是整整本日记。字迹清楚,两面书写,因此墨水就常常渗透过来。写得很匆忙,但没有什涂改。他眼就知道这是她神志清醒时候写。
“不过,这里这本不是,这本是抄。”
他把瘦长手指伸进他衬衫里面,取出个皮夹,有条很宽皮带系住,他从里面取出叠折得皱巴巴纸。
“猜她是在被揍之前把日记送到那里,”他说,“或许她还在那儿做最后次祷告。这是自己翻译。”
“以前不知道你懂俄语。”史迈利说。这句话别人没有注意,但是塔尔注意到,他马上露出笑容。
“唉,史迈利先生,干这行当,你得要有项专长,”他打开那叠纸解释道,“学法律可能不怎行,但是多学种外语肯定是有用。想你大概知道诗人是怎说吧?”他抬起头来,面露笑容道,“‘多掌握国语言就是多掌握个灵魂。’先生,是个伟大国王说,他就是查理五世。父亲记得很多名言,这点不是吹嘘,不过奇怪是,他除英语以外不懂任何其他外语。要是你们同意,把日记念给你们听。”
“他句俄语也不懂,”吉勒姆说,“他们两人直用英语对谈。伊琳娜学过三年英语。”
吉勒姆说这话时,抬头望着天花板,拉康看着自己手。只有史迈利看着塔尔,塔尔对于自己开小玩笑咯咯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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