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来招惹,各种各样由头,各种各样活动,他精力旺盛,四下都能掺和局。渐熟之后,当着众人大大咧咧地揽她肩,虽是学姐学姐地唤着,不知怎,徐白老是从中听出些暧昧纠缠。她疑心自己听错,努力想在他眼中分辨,确是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他揽她肩,拂她发,放肆地捏她耳垂,但那并不是什证明,因为他对别人也是如此,不管男生女生。
很少有人可以招架丛周。本来副乐天派性情,再加上出手阔绰,隔两三周就邀同学到市区泡吧蹦迪开派对,他在市区里那套房子许多人去过,据说是在国外经商父母为方便他念书特地买,也邀徐白好几次,她说人太多不想去。
那天裴霈去上海出差顺道来看徐白,她提议去看电影,因为看电影不用对话,时间好打发些。裴霈不明就里,倒在黑暗中试探地去亲近,都被徐白巧妙躲过。两人自电影院出来,正好碰见丛周和五六个男女闹喳喳地蜂拥而行,其中两三个与徐白是认识,礼貌地招呼学姐,又调侃道,哇,学姐男友好帅。徐白有些尴尬地笑,眼睛望向丛周,他却不看她,浑然不觉般头扎进路边便利店。有个女生说们要去丛周家宵夜,用他豪华设备看《2012》,学姐去吗?另个女生撞她肩膀指指电影院门口海报说,你白痴啊,学姐刚看完遍,哪那好胃口?群人嘻嘻哈哈地走,徐白听得出来言语中讽刺,自从她提名丛周做学生会宣传部长之后,关于她关爱学弟风言风语又在流传。
裴霈笑,呵,你们学校风气好像很自由。
徐白嗯声,捂着额头不说话。裴霈问她怎?是不是不舒服?她说也许是在电影院里闷太久有点缺氧。他绕到跟前弯下身子,说道,定是,看你脸多红。说着用手指刮下徐白脸,她躲避不及,神态不太自然地笑笑。这情状被裴霈看成羞涩,走回身侧时他手便自自然然地伸过来牵她,从容得不允许拒绝。
裴霈是徐白中学时候学长,徐白看见他是在张贴高考红榜报架栏上,他读学校和专业都正是她心想考取,所以开始写信联系。这种起局几乎算是有预谋,照片上裴霈轮廓清朗,额头宽阔坦荡,目光明亮,嘴角有天生上翘笑痕。徐白人生向来是这样计划,念理想大学,交理想男友,找理想工作,不求闻达显贵,但定要高于常人。
她沿这样计划路顺利地走着,并且聪明地将她和裴霈之间关系维持在比较微妙程度。大学前两年,她受用着他似兄长又似男友爱护,毕业以后裴霈去北京,她时常亦真亦假地催促他交女友。然而徐白越是积极,裴霈越没有热情,颗心越发笃定地留在这里,这使得她暗暗宽慰。总有个人等在那儿,却无妨徐白去接触那些看起来更理想男孩子,在尝试中她十分珍惜这种距离所延伸出有限自由。
然而现在这种距离使徐白难受。裴霈走得更近,换成十指交扣姿势牢牢地抓住她,他身上暖热气息让她有晕车感觉,头疼倒不是做假。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上天桥,两侧有兜售电话卡和雏狗小贩,街灯照过来,徐白穿件简单至极白背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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