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很宽,事情不到走投无可必死无疑绝境,他都不往心里去。而且他也算是看着邢朗路升上来,从警校毕业愣头青到个支队正科级干部,邢朗参与内斗不是两次。他每次都能亲眼目睹邢朗死里逃生然后官升级。
他都怀疑是不是邢朗自己做局,给自己官路做跳板。
他盯着邢朗没头没脑瞎捉摸会儿,发现以自己对政治风向敏感度,难以嗅探其中阴谋诡计,于是索性放弃,把目光移到自己感兴趣地方:“你穿谁衣服?”
邢朗拉开张椅子,在餐厅坐下,没理会
两辆黑车停在黑压压夜里,坠下来雨和雪不停敲打车身,被冷雨和冷雪冲洗明亮又充满杀气。
他站在单元楼屋檐下,打着旋儿抖抖雨伞上水珠,往停在甬道边黑车屁股上扫眼,认出车牌号,便把眼睛翻,轻蔑冷笑声,穿过大堂乘电梯上楼。
回到家,他把饭盒放在地板上,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看,没看几眼又觉得多余又无趣,就把窗帘合上。
他这边刚合上窗边,门铃就被掀响。
秦放神色紧紧,慢慢朝玄关走过去,打开猫眼盖子往外看眼,忙拉开房门。
秦放被停职。
王前程客客气气把他送到警局门口,春风满面对他说:“小秦,你先回家歇两天,等事情调查清楚你再回来。”
王前程受余海霆威胁,把全城警察都引到省道上飙车,这件事本来市局要追责,被邢朗硬拦下来,还在第时间帮他救出女儿。
这桩桩件件被王前程记在心里,所以王前程对邢朗态度来个峰回路转,连带着爱屋及乌,对秦放也客客气气。
只是这老警怂平常在领导面前假笑相迎,曲意迎合惯,时间拎不清主次矛盾。他本应对邢朗遭难表示哀婉痛惜,没控制好骨子里那点拍马屁因子,面对被‘连坐’秦放倒像是在幸灾乐祸欢歌鼓舞欢送他。
等人进来后,他把房门反锁,笑道:“晚上好啊,通缉犯。”
邢朗把水湿雨伞竖在玄关墙角,拉开外套径直朝厨房走过去。
秦放把他脱下来鞋子收拾好,啧啧称叹:“楼下可有人在监视,你是怎上来?”
邢朗从冰箱里拿出瓶水,拧开盖子喝半瓶下去,才道:“这些人也只能看住你。”
秦放没兴趣参与他们这些人之间勾心斗角,所以对邢朗遭遇不闻不问。因为闻说也没用,索性他就不操这份闲心。
秦放知道他现在没什坏心眼子,市局次次催他出警搜捕邢朗,他也按兵不动拖延到现在,算是有心。不过王前程满面堆笑样子依旧看来很扎他眼。
秦放有心挤兑他,似笑不笑要说话,话到嘴边又懒懒闪闪咽回去,只往楼法医室方向瞅眼,道:“办公室不让任何人进。”
“那是那是,这就回去把你办公室门锁上。”
之后秦放就去泡吧,泡完吧回家打游戏,游戏打到晚上又下楼到小区门口买份晚饭。
他住地方很少告诉人,警局档案里留也是以前住址,现在住址没几个人知道。不过他从餐厅往家里折返时候在小区门口和单元楼下都看到贴着密密层层防窥膜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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