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会儿,邢朗忽然叫他声,笑说:“看。”
魏恒抬起头,随着邢朗指方向看
邢朗刚才打开免提,秦放话也落入魏恒耳中,魏恒听完,忽然握住邢朗手腕,对他点点头。
邢朗便道:“行。”
秦放像捂在棉花里笑声低低传出来:“谢谢你啊,表哥。”
邢朗道:“你刚才说你要离开芜津?去哪?”
“……不知道呢,边走边看吧,出去待段时间,希望回来时候,切都过去。”
秦放:“……给你哭丧吗?!感冒,重感冒!”话没说完,撕心裂肺阵猛咳。
邢朗把手机拿远,和魏恒对视眼,用眼神告诉他‘这小子还活着’。
等到秦放不咳,邢朗才接着说:“前两次给你打电话,为什不接?”
秦放擤把鼻涕,病歪歪道:“怕你骂。”
邢朗冷笑:“现在不怕?”
,又似乎从来都不是如此。
韩斌直没有改变过。
韩斌杀死掉下大桥年轻人,杀死余海霆,杀死高建德,或许杀死曲兰兰也是他。仅仅是邢朗所知晓,韩斌已经背至少四条人命,而且他很清楚,被韩斌握在手里人命,远远不止四条。
邢朗又次想起蜂巢迷宫深处囚牢,那些镶在墙上铁链,散落在棉被里头绳,被他踩烂蓝色碎花连衣裙。还有那只趴在他脚背上啃他脚腕老鼠。
“……你联系过秦放吗?”
秦放这句话,似乎触动魏恒某种回忆,魏恒出神片刻,想对秦放说点什,又不愿擅自插入他和邢朗之间,只望着邢朗,希望邢朗帮他说出他想说话。
邢朗貌似知道魏恒想说什,看着魏恒,对远在芜津秦放说:“切都会过去,切都会好起来。”
秦放就笑,越笑越低,直到低听不见,又静下来沉默大半晌,‘嘟’声挂断电话。
窗边温度有点低,即使隔着窗帘,也有层寒气扑在身上。
魏恒抱着胳膊,低着头沉思,脑袋里空空,又沉甸甸,似乎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走神发呆。
“怕啊,没办法。”
邢朗正要说话,小腿被魏恒轻轻踢脚,他看看魏恒,沉下口气,黑着脸问:“那段录像在哪儿?”
秦放沉默大半晌,再开口时鼻音更重,说:“在这里。”说着顿顿,似乎躺下来,声音扁平扁平,没有生命力和立体感,像摔在墙上滩烂泥,冷冷,软软,透露出股意冷心灰味道。
“韩斌是个什东西,现在知道……不会帮他,也不想害他,你们之间事不掺和,那段录像会交给你。等走,离开芜津,再也见不到他,他是死是活再也和无关,就把录像交给你。”
说着说着,秦放声音愈加低沉下去,最终不闻,又长叹口气,接着说:“再给两天时间,行吗?”
魏恒松开窗帘,缠在手指上玻璃纱圈圈褪开,他捏捏有些发红手指,看着邢朗问道。
邢朗拿出手机,边按边说:“打过两次电话,但是他没接,估计是怕骂他。”
说着已经播出秦放电话。
好在这次秦放接,有气无力叫声:“表哥。”
邢朗猛地皱眉,严声道:“你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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