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姥姥也插嘴说:
“王先生,你害场病,倒漂亮得多。”
“真?那让来请你们吃晚饭吧,好作个害病纪念。”
问她们几点钟到戏园里去,谢月英说今晚上她因为嗓子不好想告假。
在那里谈这些闲话中间,心里只在怨另外三人,怨她们不识趣,要夹在和谢月英中间,否则们两人早好抱起来亲个嘴。以眼睛请求她好几次,要求她给个机会,好让们两个人尽情谈谈衷曲。她也明明知道这意思,可是和顽强不听话小孩似,她似乎故意在作弄,要着着急。
原可以表示种英明气概,可是在今天看起来,仿佛是特别在形容颜面全部没有生气。鼻下嘴角上胡影,也长得很黑,用手去摸摸,觉得是杂杂粒粒有声音样子。失掉第二回再看眼勇气,就立起身来把房门带上,很急出门雇车到理发铺里去。
理完发,又上公署前澡堂去洗个澡,看看太阳已经直,也便不回旅馆,上附近菜馆去喝点酒,吃点点心。有意把脸上醉得微红。不待酒醒,就急忙赶回到旅馆里来。进旅馆后,正想走进自己房里去再对镜看看时候,那茶房却迎上来,又歪歪嘴,含着有意微笑对说:
“王先生,今天可修理得很美。后面谢月英也刚起来吃过饭,告诉她你已经回来,她也好像急急乎要见你似。哼,快去快去,快把这新修白面去给她看看!”
被他那说,心里又喜又气,在平时大约要骂他几句,就跑回到房里去躲藏着,不敢再出来,可是今天因为那几杯酒力量,竟把这种羞愧之心驱散,朝他笑脸,轻轻骂句“混蛋”,也就公然不客气地踏进里进门,去看谢月英去。
七
问问她们戏目,问问今天是礼拜几,想尽种种方法,才在那里勉强坐二三十分钟,和她们说许多前后不接杂话,最后觉得再也没有话好说,就从座位里立起来,打算就告辞出去。大约谢月英也看得可怜起来,她就问午后有没有空,可不可以陪她出去买点东西。沉下去心,立时跳跃起
进谢月英她们房里去看,她们三人中间空气,果然险恶得很。那回和陈君到她们房里来时候,记得她们是有说有笑,非常融和快乐,而今朝谢月英还是默默坐在那里托姥姥梳辫,陈莲奎背朝着床外斜躺在床上。李兰香个人呆坐在对窗那张床沿上打呵欠,看见进去,倒是她第个立起来叫,陈莲奎连身子也不朝过来。看见谢月英梳辫个侧面,心里已经是混乱,嘴里虽则在和李兰香攀谈些闲杂天,眼睛却尽在向谢月英脸上偷看。
看见她侧面上,也起层红晕,她努力侧斜过来视线,也对笑脸。
和李兰香姥姥应答几句,等坐定忽,她辫子也梳好。回转身来对笑脸,她第句话就说:
“王先生,几天不看见,你又长得那丰满,和那天相儿,要差十岁年纪。”
“嗳嗳,真对不起,劳你驾到病院里来看,今天是特地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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