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躺椅上静止不动地缓会儿,才把卧在他胸口小猫抱在怀里,然后慢慢坐起来,才说:“不是血,是红酒。”
听他这说说,吴阿姨才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浓浓酒味,而且他旁边矮桌上摆瓶红酒和只方形酒杯,红酒已经下去半,酒杯里也有红色液体残留。在她印象里,纪征向烟酒不沾,更没有喝过滴酒,
在电梯里,吴阿姨余怒未消地说起刚才那个男人嚣张和无理,边小蕖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只顾着检查背包里装着她从山里采摘些野物。
回到房间,边小蕖提着背包迫不及待地跑向纪征卧室:“纪哥哥,捡到颗灵芝!真是灵芝!”
她推开门,却见卧室里空荡荡,床上被褥也叠整整齐齐,纪征不在卧室里。
吴阿姨走过来,对她说:“纪医生可能在卫生间,你先上楼洗澡换衣服。”
边小蕖把背包交给她,小跑上楼。
边小蕖和吴阿姨直玩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酒店。
酒店商务车缓缓停在大堂门口,车还没挺稳,边小蕖就从车上跳下来,提着自己背包风风火火地跑向酒店大堂。吴阿姨跟在她身后不得已也加快步子,嘴里不停地叮嘱她慢点。
大堂玻璃门是自动感应,边小蕖跑到门前时玻璃门恰好往两边开,紧接着走出七八个身穿正装男女。
“哎呦!”
边小蕖速度太快,来不及避让,和走在最前面男人迎头相撞。男人并不躲避她,速度又很快,导致边小蕖跌坐在地上,背包都飞到边。
吴阿姨习惯性地开始收拾起居室,把桌上套用过茶杯拿到厨房里洗,洗杯子时候听到阳台传出声猫叫。纪征叮嘱过她,房间里没人时候要把阳台落地窗关紧,以防蛋黄跑到阳台掉下去,但是此时落地窗却是开着,而且小猫八成已经跑到阳台上。
她赶紧在围裙上擦擦手,想把小猫从阳台带回来。走到阳台,她却看到纪征躺在阳台张躺椅上,用左手手背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而蛋黄就卧在他胸口,拳头大小橘色脑袋抵着纪征下巴,两只黑豆子似眼睛睁着,看到吴阿姨还扫圈尾巴。
今天天气很好,明媚阳光从云虢中泄落,斜照在阳台上,撒纪征身,纪征似乎是觉得阳光有些过于热烈,于是偏头躲躲光照方向,搭在眼睛上手背直没有放下来。
吴阿姨为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蛋黄从他身上抱下来,走近却发现他白色衬衫领口有大片红渍,她吓跳,忙推推纪征肩膀:“纪医生,你怎流这多血!”
浅眠中纪征立刻就醒,他还没睁开眼睛,意识先步回笼。
“小蕖!没伤着吧?”
吴阿姨赶紧搀扶她,仰头对那个撞到人也无动于衷男人道:“你怎回事,撞到人也不知道扶把!”
燕绅垂下眸子冷冷地斜眼捂着膝盖边小蕖,依旧什都没说,踢开掉在他脚边背包,领着人走。
吴阿姨看看被他踢远背包,简直瞠目结舌:“什人呐!这没有礼貌!”
酒店人员赶来捡起背包安抚吴阿姨,又检查边小蕖膝盖,确认她只是轻微擦伤,吴阿姨才放心地带边小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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