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个字,夏冰洋就立刻察觉出纪征情绪有些不对劲。他用肩膀撞下冰箱门关上冰箱,然后把牛奶放在流理台上,弯下腰用手撑着琉璃台问:“你怎?”
他虽然看不到纪征脸,但是能从纪征毫无生命感和立体感声音中判断出纪征此时状态定是极度疲惫,又有些无助。
纪征本来可以继续强撑下去,但是听到夏冰洋声音,所有无力像潮水似把他拖进海里,身体在海水里慢慢地往下沉。感到前所未有疲惫,也感到前所未有轻松。
“累。”他说。
这个字说出口,他心里异常坚硬铜墙铁壁忽然豁开角,堵在他身体里那些坏情绪化作涓涓细流顺着破开
边小蕖走,吴阿姨紧接着也离开,阳台上再次只剩下纪征个人。
纪征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笑容消失,他坐在躺椅上看着阳台下平静地闪着金色鳞光海面,脸上空茫茫片,似乎连身在何所都不知道。
他在阳台坐很久,太阳渐渐升起来,光线变得刺人,或许是吴阿姨对边小蕖说什,边小蕖没有再来打扰他,房间内外都静悄悄。
在片静谧中,他放在矮桌上手机震动声音变得很清晰。
他本不想接电话,当看到给他来电显示是‘夏冰洋’时,还是接。
今天他是怎?她从来没有见过纪征如此狼狈样子。
纪征总是被打理干练又利落头发此时有些凌乱,几缕额发从两侧垂下来搭在他眉梢眼角,身上那件染大片红酒污渍白衬衫领口散乱着,向只解到第二颗衬衫扣子此时解到第三颗,里面皮肤也浸红酒。他脸色很疲惫,连嘴唇边缘都透着层淡淡虚白,眼镜不知道丢到哪里,总是横平竖直肩背此时向下塌些。若不是他还是这张脸,吴阿姨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纪征。
吴阿姨觉得他遇到件非常难,或者非常难过事,但是他没有可以诉说对象,所以他心里那些难过就透过他身体外化出来。
他定非常难。
吴阿姨还没酝酿出句安慰他说辞,就见边小蕖跑到阳台上来。
夏冰洋或许刚起床,声音还惫懒着,伴随着打开冰箱在冰箱里翻找东西呼呼通通声音。
“早啊。”
夏冰洋用肩膀夹着手机,拿起盒牛奶查看底部保质期,笑着对他说。
听到他声音,纪征脸上坚硬又冰冷皮肤忽然裂开道纹路,能够让阳光浅浅照进去道纹路。
他慢慢地吁出口气,轻声道:“早。”
“纪哥哥,你看捡到灵芝。”
边小蕖换件裙子,举着根黑油亮十几公分长野生灵芝跑向纪征身边,自然而然地贴在他身上。
纪征在她跑来时候就腾出手扣上颗衬衫扣子,强打起精神露出笑容,看着她手中灵芝笑道:“还真是灵芝,你捡到?”
边小蕖讲起捡这颗灵芝幸运经历,迟好会儿才发现他衣服上有红酒污渍,且他身上有酒味,吃惊道:“纪哥哥,你喝酒吗?”
纪征垂着温润眸子看着她带回来幼年灵芝,笑道:“没有,昨天晚上在这里见个朋友。”说完温柔地摸摸她头发,道:“去洗漱吧,待会儿们下楼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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