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时已经无需排队。买奶渣,漫步回家。新学校好大片草坪——高挑车轴草、蔷薇,漂亮极!路上,有群小男孩在辆报废车里玩。他们拿着个塑料瓶,里面挤满长角果,据说能吃。
2005年10月11日
睡不着,也不想起,不想动弹,不想做事……10点40取邮件,又躺下。斯维塔很快就来,真能干,比还会买东西!喝茶,躺整天。感谢弗·瓦送来邮件!
博布罗娃12点过打来电话。她周四就到……
给79号莫罗兹卡和社会服务中心伊拉打
在意这些情绪,会长久地被其占据。这些东西照理应当留存下来,爆发出来,变成段段愤怒文字,让加利娅姑妈对这个世界及其代表者——们——道出切真相,说出她真实想法。
然而,完全没有。有些对于思绪轻描淡写,有些文字上波澜起伏,从中能够捕捉到情绪蛛丝马迹,比如写在父亲和来电记录旁“乌拉!”,写在父母结婚纪念日当天几个略带苦涩、语焉不详句子。仅此而已。似乎,每条记录、每年本日记,其最主要任务就是留下关于自外部生活可靠证据,而真正内部生命却完全地留给自:展示切,隐蔽切,立此存照。
这些日记本缘何令她如此珍视?为何直到临终前都护在身边,还不时地让人挪近点,好像生怕它们会长腿跑掉?或许,那些写下文字,那些关于孤独、悄然滑入虚无讲述,于她而言其实是纸诉状,当世界和们读到它们时就会明白,们对她是何等冷漠。
又或者——尽管有些难以置信——在这些贫乏事件中她发现某种快乐物质,以至于必须以手稿形式使之不朽?因为手稿是烧不毁,它会讲述,却并不作证。是这样吗?假如是,那她做到。
2002年10月11日
又是天。现在是凌晨1点45。刚才把毛巾和睡衣什都泡上,除会掉色。床单被罩再说。此前把衣服从阳台上收进来。外面才3度,菜可别冻坏!南瓜去皮切片放筐里,准备冷冻。做得很慢!边看俄罗斯频道《娱乐白菜会》边做,弄两个多钟头。此前喝茶加牛奶。
16—18点睡觉,不眯会儿受不。此前Т.В.来电,问沃伊科夫斯卡娅地铁站电话事。他12点之前来电:电视能看吗?从早晨起就个台都看不。8点左右起床,当时谢廖扎(姑妈房客)正在洗漱。9点过,拾掇很久才出门。3路车9点45才到,等老半天。要转171路。路上全是人,慢吞吞。乌拉尔路,长途汽车站,报纸。买到南瓜!今年还是头回见;还有胡萝卜。到家已经快12点。想看热播剧《神探可伦坡》。凌晨1点45,量完血压吃完降压药,想等着血压降点再吃回药。忙活20分钟,也没再量,3点上床。
2004年7月8日
早就是个大晴天,天无雨。早晨喝炼乳咖啡,11点左右出门去阿尔泰路。人很多,坐很久,直到下午1点。池塘边,绿荫,白云,蓝天,唱歌,真舒坦!
小径上有人遛狗,有人推着婴儿车,大帮人穿着泳衣晒太阳,休憩,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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