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大量穷凶极恶之罪犯,若不严加管束,势必对其余犯人产生恶劣影响,致其哄而起,反抗监狱秩序。然古列维奇非但未采取任何措施杜绝此种危险,甚至将犯人不分轻重共置室,以至于轻犯受重犯挑唆,不服管束。更有甚者,古列维奇屡屡对重犯姑息纵容,乃至逢迎讨好。古列维奇性格极度懦弱,油滑世故,非但本人无法立威,且导致属下同样胆小怯懦,无法对罪犯产生应有之震慑。旦有犯人寻衅滋事,势必酿成大祸,发而不可收拾。兹列举敖德萨监狱事故如下,以资凭证。
其,凶犯丘布奇克,累犯凶杀、抢劫重罪,臭名昭著,被处以终身监禁。该犯于敖德萨监狱服刑期间,曾多次扬言越狱,但狱方仍旧未对其采取任何监督措施。丘布奇克及其两名党徒,每日以濯洗衣物为名,自囚室出入厕所者数次,借机将厕所铁窗之栏杆锯断,所用工具乃是所谓英国之指甲锉刀。此后丘布奇克等人以毛巾床单等物结成绳索,甚而从容锯断脚镣,由窗洞降至监狱大院,奔至围墙,所幸被及时发现并抓获。
其二,(……)每日例行囚犯点名之时,监狱高级*员经常无故缺席,将监督之事委托下级看守;囚犯之被褥未遵照规定由值日看守拿出囚室,而是由囚犯本人逐拿出。去岁,流放犯库兹涅佐夫便是趁此机会,用皮带在塔楼走廊自缢身亡,而狱方竟迟迟未能发现。
其三,(……)犯人中间屡屡发现纸牌、多米诺骨牌、烟草及各种金属物品,均为监狱规章所不容。(……)督察员艾维尔斯曼曾就此事加以质询,古列维奇竟答之曰:“看守搜查时,犯人将此等物品紧紧护于胸前,如之奈何?”
透过这个圆形窥孔,可以看见丘布奇克正率领众囚徒玩骨牌,却无法参透这个胆小怕事典狱长古列维奇后续命运。在这个案宗后面还附着些年份更晚报告和告密,从中可以确定,敖德萨监狱秩序在新官上任后依旧未能改善,继任者后来同样遭到撤换。这些故纸堆里所描绘现实如此稀奇古怪,骇人听闻,远远超出太姥姥发黄蕾丝花边。这些档案文件原本并非给旁人看,也并不指望能够永久留存,却在头遍被阅读时就鲜艳夺目,仿佛对此期待已久。那个不幸、被笔带过库兹涅佐夫,自缢前身影在眼前不住晃动,除之外,大概再没有人会记起他,叫出他名字。是,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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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列宁格勒出版本很有趣书,叫做《们如何写作》。书中,著名文学家——从高尔基到左琴科和安德烈·别雷(还有些思想正统“党文学”代表者)讲述他们写作过程,即作品是如何构思和完成。作家当中还有阿列克谢·托尔斯泰,他是从国外回归苏联,后来为自己博得“红色伯爵”头衔。他讲述是这本有趣书中最为有趣个。
阿列克谢·托尔斯泰带着毫不掩饰陶醉坦承,对他而言,灵感范例和源泉是17世纪审讯记录,是由默默无闻书记官当着受审讯者面,在拷刑架、老虎钳、火刑具参与之下写成。阿列克谢·托尔斯泰激赏他们传达事件本质才华,“保留受审讯者语言风格”“紧凑而精准”,使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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