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他咬着
晏欢打起精神,赶紧小意温柔地解释:“不怕,卿……嗯,不怕,你且跟走,带你去看这枚印章是打哪儿来。”
刘扶光静默半晌,艰难地支起身子,晏欢急忙招来团柔丝软绒香风云朵,将刘扶光轻轻地靠在上面。出宫门,那云随风见长,自动化为乘精巧轿辇,晏欢在前面开道引路,无比平顺地朝着目地驶去。
路无话,晏欢引着他,朝着龙宫深处进发,来到他真正用作收藏宝库。
比起这里,他随意安放两个袖珍仙门大殿,就像杂物间样随意潦草。此地安放着他还是条幼龙时候,就悉心收集各类奇珍异宝,但从他逐渐溺于幻梦无法自拔,日思夜想刘扶光时候,这里也随之沉寂下去,直至他重塑龙宫巢穴,算来也有数千年不曾开启。
轿辇停下,刘扶光攥着手中私章,他不要晏欢搀扶,自己磕磕绊绊地走到地面。
晏欢激动得不能自制,自从刘扶光回来,他脑子就再也塞不下多余事物,直到被他人语道破,晏欢方才想起,自己手上也是有王牌。
他稍微停顿在宫门前,粗略整理下衣摆,然后便火急火燎地大步迈入,来找刘扶光献宝。
“扶光!”他高声唤道,眼巴巴地跑到床边,“有东西要给你,保证你会很喜欢、很开心,你跟来,好不好?”
刘扶光有点意外,按照以往规矩,晏欢早该离得远远,不再来打扰他。
只是,他不想起身,更疲于应对晏欢突然如火热情。见刘扶光半闭着眼睛,不愿回应自己,晏欢也不气馁,他犹豫下,想想,从怀中掏出枚印章样事物,看着是很有些年头老物件。
他视线在山样巍峨,海般辽阔财宝中四顾掠过,渐渐停在最前方正中央。
人高筑金台上,摆放着副四四方方,宛如棋盘微缩景观,山水清峭、江海如璧,坐落在里面都城零零碎碎,隐约可见碧瓦飞甍、俨然屋舍,车水马龙人流,皆像丝缕浮尘般繁多狭小。其中最高大雄伟王城,就立在所有景观最高处,红花谢去、繁华落尽,唯余满城触目惊心凄哀缟素,飘飞在皇宫每个角落。
……东沼。
晏欢用瓶中术,将昔日整个东沼国凝固在这里……直到六千年后,他于棺中醒来,重新站在故国面前,带着伤痕累累身心,与恍如隔世怔忪。
刘扶光慢慢地走过去,他完全失语,不敢用手触碰这块微缩景观任何部位,因为此刻他与故国体型差距是如此悬殊,哪怕有口气稍稍吹重点,都会对东沼造成严重损害。
担心加剧刘扶光反感,他不能直接拿过对方手,把印章塞在里面,晏欢将其轻轻放在床头,缓声道:“你瞧,把它放在这里。”
刘扶光疲倦地微微睁眼,瞥向床头印章,他眉心皱,继而震惊地僵住。
印钮蹲伏红宝金乌,印面纂刻“琢郎”二字——此物不是别,正是他满周岁那年,父母赠予他第枚私章。
它怎会在晏欢手上?!
刘扶光猛地抬头,他目光涵括惊怒、戒备,以及种种难以置信负面遐测,就像锋利箭矢,刺伤晏欢心,令他感到阵阵苦闷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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