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种拨云见日感觉。
她自幼没有父母,师父收她为徒,不过数年,就死在魔修手里,师叔祖将她扶养成人,待她视如己出。在她心里,慈祥可亲师叔祖,就像她梦想中亲外婆样。
反观贞阳师叔,他又做些什呢?
刘扶光心里模模糊糊,似乎抓住什头绪。
他上前步,手坚定地按在少女左肩,沉声道:“告诉你师叔,第,你已是独当面修士,能够决定自己去留,不需要他僭越做主。第二,男女辈分有别,他不应当握着你手,还握得这紧密。”
晏欢另只手,同样轻飘飘地搭在少女右肩上。
“杀他。”他吐出蛇样轻柔诱语,“你天赋、资质,都超过眼前这个尸位素餐伪君子,你把这里当家,他却不愿让你留在家里,任凭他嘴上说得如何好听,还不是要把你赶出去?杀他,自己当这落仙观之主,岂不美哉?”
金翠虚左看右看,吃惊道:“难道你们是心魔吗?……”
——贞阳闪动泪光后面,是充满欲望窥伺,是饱含贪婪垂涎,以及浸透算计饥饿。
这个人就像着魔般,想要占有、毁灭眼前良才美玉、天之骄子。
时空骤然凝滞。
周遭切都静止,唯有金翠虚还能活动,她吓大跳,惊慌地左看右看,手却被贞阳死死地攥着,无法拔脱出去。
她同时看到刘扶光和晏欢身影。
观忠诚与热爱,直到她赌咒发誓,说出“死都不走”这样激进话。
……什糟烂师叔?
刘扶光迈步进入大殿,走向金翠虚。
他虽然知道金翠虚真实性别,但出于尊敬和分寸,他从没有窥破过对方真实容貌,此刻站在旁边望,他不由讶然。
——朴素道袍和玉簪,衬得她玉容更盛,朱唇愈红,眉发越黑。她蛾眉无需黛染,便已优美鲜妍;面颊无需胭脂,便已沁出羊脂玉般红晕。
她犹豫道:“别人心魔,长得都跟自己样,心魔,为何是两个男子?”
晏欢微微笑:“仙路漫长,在这条路上,除去自己修为,其余无论出身、性别、贵贱、美丑,概都是虚,你怎不懂?”
金翠虚道:“你说得有理……啊,不对!师叔对恩重如山,师门更对优厚,怎可、怎可以下犯上,取而代之?”
“你不听他,那总该听。”刘扶光笑道,“待你恩重如山,不该是贞阳,而是你师叔祖。且问你,你宝剑,是贞阳给你,还是你师叔祖给你?”
金翠虚微微怔。
“你们……你们是谁?!怎敢擅闯这里!”她喊道。
刘扶光皱眉道:“你不认得们?们是……”
他话咽在嘴里,因为晏欢伸出食指,在他掌心轻轻写两个字。
“心魔”。
此乃心魔幻境?
这实在是花魂月魄少女,任何多余饰物,都要在她面前自惭形秽,光彩尽失。
这时候,贞阳仿佛十分感动,他大步从座位上走下来,握住金翠虚手。
“好,”贞阳含泪道,“有莹蟾番话,师叔就是死也安心!”
他边说,指腹就在金翠虚手背上亲密地贴紧。
刘扶光看向他面孔,心中当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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