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想想啊。哦,对,母牛都在围栏里,还没进圈里去呢,围栏门锁着,您得翻过去。”
“能爬上去。”康妮说。
“或许能陪您上围栏那儿去。”
她俩走在被兔子啃噬得乱七八糟草场上。林子里鸟儿在唱着晚间颂歌,个男人在召唤最后批母牛回圈,那些母牛在四处是小径草场上蹒跚前行。
“他们今天晚上挤奶要晚,”弗林特太太严厉地说,“他们知道卢克要很晚才回来。”
“他怎也想不到您会在这儿!”弗林特太太兴奋地笑道,“他会差人到处找您。”
“再见,约瑟芬!”说着康妮吻那婴儿,还挠挠她那小缕红头发。
弗林特太太坚持让康妮走前门[4],为此她要开锁,拉门闩。康妮进到弗林特家前门小花园里,花园围着水蜡树篱。小径旁种着两排熊耳朵花,看上去柔软又富贵。
“可爱熊耳朵!”康妮说。
“卢克管它们叫怒放花儿!”弗林特太太笑道,“采些吧!”
来,放在自己腿上。把个孩子抱在自己腿上,多温暖、多可爱呀!那柔软小胳膊儿,还有那胡乱踢腾小腿儿。
“刚才是自己凑合着吃茶点。卢克去市场,所以可以随便想什时候吃就什时候吃。您喝杯茶吗,查泰莱夫人?家茶点您肯定不习惯,不过如果您不介意话就——”
康妮并不介意,但她不乐意别人提醒她她习惯喝什茶。随之桌子上摆设被撤重新布置,换上精致茶杯和茶壶。
“这太麻烦你!”康妮说。
可如果不让弗林特太太忙乎番,又有什乐趣呢?于是康妮逗起孩子来,让这孩子身上那女性顽强劲儿逗得直开心,从她那年幼柔软身体中获得种强烈快感。真年轻!真大胆!她那大胆是因为她用不着护着自己!而人长大,就因为恐惧而变得狭隘!
她们来到篱墙根下,篱墙那边是密密匝匝冷杉幼苗林。篱墙上有个小门,但上着锁。门里草丛里有个瓶子,是空。
“那是猎场看守空瓶子,等着装牛奶,”弗林特太太解释说,“们把瓶子带到这里来,他自己取走。”
“什时候取?”康妮问。
“哦,他随便什时候过来都行,般是在早上。好啦,查泰莱夫人,再会吧!定再来呀。今天您来这儿,真好。”
康妮越过篱墙,走上茂密冷杉夹道小路。弗林特太太小跑着穿过草场到小山那边去,她还戴着遮阳帽,
说着她就迫不及待地摘些柔软熊耳朵花和报春花给康妮。
“够,够!”康妮忙说。
她们到花园小门旁。
“朝哪边走啊?”弗林特太太问。
“小猎场那边。”
她喝杯茶,茶是太浓点,但抹黄油面包却很好吃,还吃罐头李子。弗林特太太脸色通红,情绪激动,好像康妮是个豪爽骑士。她们说些真正女人之间悄悄话,聊得很开心。
“不好意思啊,这顿茶点寒酸些。”弗林特太太说。
“比家里好吃多。”康妮诚恳地说。
“哎呀!瞧您说!”弗林特叫着,她当然不信。
康妮站起身来,说:“得走!丈夫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他会胡思乱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