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尊贵夫人,是吧?”
“尊贵科斯坦扎夫人!”康妮说。
他边点着头,重复着“科斯坦扎夫人”,边把名片悉心地揣进外衣里。
埃斯梅拉达别墅离威尼斯很远,坐落在基奥贾[2]附近湖边上。房子历史并不悠久,但是惬意,平台面对着大海,下方是座大花园,浓荫密布,围墙建在湖边。
这座房子主人是个大块头、有点粗俗苏格兰人,战前在意大利赚大笔钱,战争中因为表现得十分爱国,所以被封爵。他妻子是瘦弱苍白、言语尖刻那种人,自己没有财产可管理,但不幸是却要管着丈夫,约束他那些肮脏拈花惹
康妮和希尔达思量着。在威尼斯,总得有条自己船才好,就如同在陆上要有辆自己汽车样。
“别墅里有什船?”
“有条摩托艇,还有条平底船。不过——”这个“不过”意思是:那不是你能自由支配船。
“你怎收费?”
大概是天三十先令,或者周十镑。
至少还不算那愚蠢。
但她内心深处却是和另个男人相通,她绝不要失去他,哦,绝不,否则她就会迷失,彻底迷失在这个骄奢*逸渣滓和寻欢作乐小人组成世界里。哼,这些贪欢小人们,“自得其乐”!这是病态现代版。
她们把汽车停在梅斯特雷[1]个车库里,从那里坐汽船去威尼斯。那是个明媚夏日午后,浅浅潟湖里泛着涟漪,在水方威尼斯在灿烂阳光下身影暗淡。
在码头上她们换条平底船,把要去地址给船夫。那船夫长年在这里划船,他身穿蓝白相间宽大罩衫,模样不怎好看,点也不引人注目。
“好!埃斯梅拉达别墅!好!知道那地方。给那儿位先生当过船工。离这儿可是有好段路呢!”
“平常都这收吗?”希尔达问。
“便宜,太太,比平常便宜。平常价钱是——”
姐妹俩想想,希尔达说:
“好吧,明天你来,早上来,咱们安排下。你叫什?”
他名字叫乔瓦尼,他说想知道具体在什时间来,来后应该说找谁。希尔达没名片,康妮给他张自己名片。他迅速地扫眼,那南欧人蓝眼睛里目光火热,然后又看眼,眼睛亮,道:
这人看上去是个孩子气莽撞家伙。他过分焦躁地划着船,穿过暗淡运河支流,两岸墙壁上长满吓人黏糊糊绿苔。这种穿过穷人区小河,河面上拉着绳子,上头晒着洗过衣物,时而飘过或轻或重臭水沟味儿。
最后她们总算来到条敞亮运河上,岸边有便道,河面上有拱桥。这条河河道笔直,与大运河成直角相交。两个女人坐在小船篷下,船工则站在她们身后船尾高处划着船。
“小姐们要在埃斯梅拉达别墅住上些时候吗?”船工问。他边轻快地划着船,边用蓝白相间手帕擦着脸上汗。
“住二十几天吧。不过们可都是已婚太太。”希尔达声音特别沙哑,令她意大利语听着十分怪异。
“嘿!二十天!”那人说,停顿片刻他又问,“太太们这二十来天里住在埃斯梅拉达别墅,要雇条船不?按天或者按星期租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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