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尽力理解,可还是觉得,许唐成这是在为难他。他翻身压住许唐成,在黑暗里看着他眼睛,说:“听不懂。”
“听不懂啊?”许唐成用脖子撑起脑袋,顶顶易辙脑门,笑,“傻乎乎。”
易辙不介意他说自己傻,但立刻把手伸到他背下,将他整个上身勒在自己怀里,威胁:“快说,什意思?”
“意思是……”许唐成笑过,用手下下划拉着易辙头发,解释,“让人充满期待,是人。”
易辙于是又安安静静地理解,他把这些字个个拆开来,又拼上,最后却是狠狠吻许唐成下。
寂静夜晚没能掩住易辙感怀,也没能掩住许唐成,他伸长脖子,吻着易辙下颌骨,易辙也很快同他分享这个吻。
“唐成。”
聊许多,准备入睡时候,易辙忽然叫他声。
“嗯?”
“这两年,你想不想?”
“生病却不治,去年去世。当时……还是有点接受不,所以心情不好,没打招呼出去过次。不过又自己走回去。”
他说完,好会儿,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你知道?忽然……有点喜欢她。可是太晚。”
许唐成无言地侧过身,将只手搭到易辙胸膛上,拍拍。
“这两年,想明白件事。以前觉得她尖酸、刻薄,谁也不爱,可后来忽然想,她其实不是从开始就那样。”易辙顿顿,“如果她从开始就是个只为自己活着人,就不会结婚,不会有和易旬。所以想,她以前,应该是个和后来完全不同人。”
真不怕冷啊。不过有个美国人当时跑出去三分钟都没回来,搜救队就赶紧去搜救。那个地方,冻个十分钟也就透心凉……”
“找着?”
“找着。哦对,在南极,特别容易迷路,因为周围都是白茫茫片,没什差别,也没有方向,稍微走远点就容易找不着回来路。”
许唐成在黑暗里点点头,不放心地问:“那你没有乱跑过吧?”
“?”易辙刚想否认,想到什,声音又心虚地低下去,“有次……”
许唐成本来眯着眼睛,正迎接睡意,听到这话,他便又陡然清醒过来。
句话将他带回忙忙碌碌这两年,他睁开眼睛,歪着脑袋凑近易辙肩膀,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答案。
“也明白件事。”
“什事?”
许唐成呆呆地望天花会儿,说:“不是定要幸福美满结局,才会让人充满期待。”
或许单纯,或许情深。
“嗯。”
细究起来,谁过去都不是白白挥霍,只不过如果这个人没成为你在乎,你便永远不会去体味他苦衷罢。
“所以想,如果她开始遇见就是段喜桥,是不是会更好。”
这刻,许唐成听到这些话,才更加明显地体会到易辙变化。——他依然是那个单纯又勇敢少年,但他在接纳着这个世界,接纳这个世界好或不好,完满或遗憾。
“嗯?”
“但那是有原因。妈……”易辙静瞬,说,“去世。”
向西荑?
许唐成惊讶地转过头,他看不清易辙脸,但大致能看到他正仰着脸,望着天花板。
“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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