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和“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皆引用自纳兰性德《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后两句大致翻译是:唐明皇与杨贵妃曾于清静夜晚在骊山山盟海誓,即使二人最终诀别,明皇只听得令人断肠《雨霖铃》声亦无怨无悔。
②飞鸿踏雪,雪有印痕,鸿飞无痕,不计东西——改自苏轼《和子由渑池怀旧》中“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四句,大致翻译是:人生到处奔走像什呢?应该像飞鸿踏在雪地吧。偶尔在雪地上留下几个爪印,但转眼它又远走高飞,哪还记得这痕迹留在东西何方?
陈妈又问:“有受伤吗,给看看伤处。”
谢印雪怔怔抬头。
他眼前没有陈妈身影,唯有晚霞燃如烈火,映照鸟雀投林归家,而墨发年轻沈怀慎站在明月崖山脚,对他轻轻挥手道别,唤他最初名字:“阿霖,爸爸后悔。”
“山下天地广阔,你好好活着,去看看吧。”
——可能去看什呢?
?”
谢印雪:“纯有病,找医生。”
中年男人哭诉:“找医生没用啊,首都那边心理医生去看过,国外也去看过,怎都治不好,们是真没办法。”
青年趴在地上看不清脸,竭声否认:“没病!身为株花,待在土里有什不对?”
他讲得这般理直气壮,意志薄弱者听完怕是都要信。
谢印雪心道:你们老太快,天地苍茫,谁要都看不见。
他挣扎着站起,如稚童学步那样踉踉跄跄地去追沈怀慎,但跑出数米,便被辆疾驶车子猛地撞上,仿佛副棺材将他嵌套入内,巨大冲击使得谢印雪眼中事物遽然变黑。
待切都归于平静后,这些黑暗又似潮水缓缓退去。
谢印雪颤着眼睫睁开双目,只见解忘寻那张被血迹分割面庞,于他触手可及。
作者有话说:
谢印雪望着多年前初见时柳不花,再也忍不住向青年走去,想将人翻个面,再看眼他往后岁月里应当再也无法相见人,不料却脚踩空。
失重感瞬间席卷全身,谢印雪面容朝下重重滚落到地上。
地面僵硬冰冷,没有任何柔软缓冲物,谢印雪摔得大半晌都爬不起来。
陈妈怜爱嗓音从他头顶传来:“摔到哪,痛不痛啊?”
谢印雪身上就堆要散不散白色绷带,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用手掌撑着地面试几下才勉强坐起,像小时候那样环抱住自己膝盖:“不痛,衣服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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