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整个流放地;报告切都已准备就绪;来宾们——没有哪个高级*员会缺席——排列在机器周围;这堆藤椅就是那个时代可怜巴巴残留物。机器擦得锃亮,几乎每次行刑时都得到新备用器件。在众目睽睽下——全体观众踮着脚尖直站到那儿各个山坡上——司令官亲自将被判决者横着放到耙子下面。今天个普通士兵就可以干,当初是活儿,是审判长活儿,这活儿使感到荣幸。接着行刑开始!没有任何噪音扰乱机器运作。有些人根本不看,而是闭着眼睛躺在沙地里。大家都知道:现在正在伸张正义。在片寂静中,人们只听见被判决人呻吟声,这呻吟声因口衔而变得沉闷。如今这机器不行,它榨不出更强劲呻吟声来,经口衔抑止更是微弱得听不见。而当初这些写字针会滴出种酸液,这种酸液今天不许用。唔,于是第六个小时来到!不可能满足所有人到近处去观看请求。司令官英明地规定,首先应该顾及孩子们利益。因工作需要当然可以始终待在现场。常常蹲在那儿,左右胳臂搂着两个小孩儿。们怎样从这张受折磨脸上看到喜悦幸福表情啊,们怎样让们面颊沐浴在这终于已经达到并且已经正在消失正义光辉之中啊!多美好时代啊,伙计!”军官显然忘记站在他面前是谁,他拥抱旅行家,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旅行家狼狈不堪,不耐烦地从军官头顶上方望过去。士兵已经清扫完毕,现在又把钵子里粥倒进盆里。被判决人似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看见倒粥,便立刻伸出舌头去舐。士兵再把他推开,因为这粥显然待会儿才能吃,可是士兵用他那双脏兮兮手伸进盆里,当着这位贪婪被判决人面捧起粥来就吃,这同样也是很不得体。
军官很快控制住自己情绪。“刚才并不是想感动您,”他说,“知道,今天要让人理解那个时代里事情,这是不可能。此外,机器还在工作,本身就在起作用。即使它孤零零放在这个山坳里,它本身也照样起作用。最后尸体还直令人不可思议地飘飘悠悠落进坑里,即使现在不像从前那样还有千百个人像苍蝇样簇拥在坑四周。当初们不得不沿坑筑起道坚固栏杆,如今这栏杆早已拆除。”
旅行家想避开军官脸面,便漫无目标地向四下里张望。军官以为,他在观看这荒凉山坳,于是他就抓住旅行家双手,绕着旅行家旋转,以便捕捉住他目光,并问道:“您看到这耻辱吗?”
但是旅行家沉默不语。军官不再纠缠他,让他自在片刻工夫。军官叉开双腿,两手叉腰,默默站着,垂眼看着地面,然后他露出鼓励神色对旅行家微微笑道:“昨天司令官邀请您时就在您身旁。听见这邀请。解司令官。立刻就明白他这邀请是什目。虽然他权势相当大,可以对下手,可是他现在还不敢这样做,但是他大概想用您,用位很受尊敬外国人判断来压。他算计得很周密。今天是您在岛上第二天,您不认识老司令官,不解他想法,您囿于欧洲人观点,也许您既是般死刑坚决反对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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