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拉丹,们用海洋和空气之能统治,”公爵说,“在这儿,们必须积聚沙漠之能。这是你将继承遗产,保罗。如果发生意外,你会怎样?你不会成为反叛者,而会成为游击战士——逃跑,遭到追杀。”
保罗想说点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从未见过父亲表现得如此消沉。
“要想统治厄拉科斯,”公爵说,“必须正视损害自尊决定。”他抬手指向窗外,在机场边根杆子上,挂着面懒懒飘动绿黑旗帜。“那光荣旗帜最终可能会成为许多邪恶象征。”
保罗嗓子发干,咽口唾沫。父亲话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种致命感觉使这男孩感到内心空空如也。
公爵从口袋里掏出片抗疲劳药片,丢进嘴里咽下去。“权力和恐惧,”他继续说,“是统治国家工具。得安排下,接下来要重点对你进行游击战训练。在那个胶片资料里——他们管你叫‘穆迪’,‘李桑·阿尔-盖布’——那是们最后手段,你可以利用利用。”
“所以,很注意培养英勇气概。”
“你领导得挺好,”保罗说,“你统治有方。人们心甘情愿地追随你、爱戴你。”
“这归功于杰出宣传部队。”公爵说。他又转过身,看着窗外盆地,“们在厄拉科斯上机会,远比皇帝预料要多。但有时也想,如果们揭竿而起,逃到别星球上,也许还会更好。有时真希望们能隐姓埋名地躲在人群中,不再为人所知……”
“父亲!”
“是,累,”公爵说,“你知道吗?们正在使用香料残渣作为原料,制造胶片基膜,们已经建起工厂。”
保罗看着父亲,注意到药片开始起作用,公爵肩膀挺起来。但保罗仍然想着那些令他害怕和怀疑话。
“那生态学家怎还不到?”公爵喃喃道,“告诉过杜菲早点带他来见。”
“真?”
“胶片基膜绝不能缺,”公爵说,“不然话,们怎样才能把宣传信息铺天盖地输往乡村和城市?人民必须解英明统治。如果们不宣传,他们怎能知道呢?”
“你应该好好休息下。”保罗说。
公爵再次转身看着儿子。“差点忘说,厄拉科斯还有个优势。这里香料无处不在。你呼吸空气里、吃食物里,几乎都有它。而且发现,它能形成种天然免疫力,使暗杀指南中些最常见毒药失去作用。由于必须注意每滴水去向,从而使食物加工每道工序都受到严格监控,包括发酵、水培和化学繁殖等。们不可能通过毒药进行大面积暗杀,所以别人也不能以此来对付们。厄拉科斯使们道德高尚、心灵净化。”
保罗刚想开口说几句,公爵便打断他。“儿子,必须对某个人讲讲这些事。”他叹口气,望望窗外干枯土地,连花也消失——被露水收集者践踏,被烈日晒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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