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尼临近傍晚醒来时,他在日记中看到达拉·皮科拉神父留下番话。后者在那天早晨不知以什方式闯入他书房,读他“另个”写日记,并赶紧以说教口吻作详细说明。
说明什呢?说是古德切和若利二人死讯应该不会令们西莫尼尼上尉感到吃惊,而他就算没有费尽心思去忘掉这事,也肯定无法将其原原本本地回忆起来。
爷爷那封信刊登在《当代》上以后,西莫尼尼收到古德切用法语写封语法错误连篇、意思却毫不含糊来信。“亲爱上尉,”他写道,“猜《当代》上材料只是个序曲,您还打算在那上头继续发表另份材料。然而们都清楚,对那份文件拥有部分著作权,倒是可以证明(有《比亚里兹》在手)自己是整篇文章作者,但您却无所有,就连在创作过程中添过几个逗号都证明不。所以,要求您务必停下手头工作,与约定次会面时间和地点,最好还有位公证人(但不能是您这种人)在场,以明确关于布拉格公墓那份报告著作权问题。如果您不照做,就会把您冒名消息公之于众。之后会马上去告诉那位若利先生,他还不知道您掠夺他部文学作品。如果您还没忘若利是干律师这行,您就会清楚,这件事也会给您带来极大麻烦。”
受到惊吓西莫尼尼立即与贝尔加马斯基神父取得联系。后者告诉他说:“你负责对付若利,们会对付古德切。”
正当西莫尼尼还在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若利时候,他收到贝尔加马斯基神父封便函,告知倒霉古德切先生在睡梦中安详地死去。贝尔加马斯基神父还劝他为古德切灵魂得以安息而祈祷——即使那家伙是个该死新教徒。
西莫尼尼现在明白“对付若利”究竟是什意思。有些事他并不愿意去做,毕竟他欠着若利情,但他显然不希望他与贝尔加马斯基神父计划因为点良心上不安而遭受影响。而且们刚刚也看到,西莫尼尼现在打算彻底利用若利作品,且绝不能被原作者愤怒抗议声搅得不得安宁。
因此,他又次去拉佩街,买把小得足以带进屋里手枪,威力是所有枪支中最小,但开火声音也是最轻。他记得若利住址,并注意到那套房子虽小,里面却有能够隔音漂亮地毯和壁毯。不管怎说,最好在早晨下手,那时楼下会传来从皇家桥和巴克街赶来或在塞纳河滨河道上来回行驶四轮马车和公共马车声响。
西莫尼尼按响若利律师家门铃,若利深感惊讶地接待他,但立刻为他端来杯咖啡,然后喋喋不休地谈起他最近遇到那些倒霉事。对于大多数以造谣为乐报刊读者(他指既是读者又是编辑)而言,他虽然对,bao力和g,m持反对态度,却始终是名巴黎公社社员。他认为应当反对那个参选共和国总统格雷维(1)政治野心,便自掏腰包印制张宣传画并四处张贴,对格雷维加以谴责。结果他为此遭受非难,被指控为密谋反对共和国波拿巴分子。甘必大(2)轻蔑地称他为“身背箩筐罪行唯利是图笔杆子”,埃德蒙·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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