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脑勺残留发肉
骷髅。祖父缓缓举起手臂时，接近茅草屋后
直垂头不语二犬也随着祖父手臂缓缓抬起狗头，发出非常脆薄而短暂呜咽，满脸幽怨吹弹欲破。大概长期啄食烟草槟榔吧，阿班班牙齿比骷髅牙齿稀散颓圮。祖父发觉阿班班脸上精灵文和骷髅上雕纹有许多相似，以至于祖父偶有错觉，恍惚看到阿班班纹斑斑驳头颅和十多具骷髅悬挂藤条上。比起骷髅之间貌合神离，阿班班似乎更适合和每具骷髅细语神游幽冥——也许他确常常如此，当祖父垂下右手，阿班班仿佛伸手入幽冥，突然从头上摘下颗藤条吊挂骷髅——祖父才发觉原来门楣上也悬着两颗骷髅——阿班班十只爬虫类纹指在骷髅眼眶鼻嘴和枕骨大孔中穿梭流连，当他左手五指托着骷髅，右手食指在颅骨雕纹上摸索——有时捺紧下颔骨上下开合仿佛咀嚼——祖父听见茅草屋内响起隐士阿班班脆薄如狗呜咽细语，不觉竖起耳朵起和栏杆上十多具骷髅仔细聆听——余石秀占
土地，扰山林，杀戮**族，今日终于得其头颅观其脑纹，
心愿……。此时阿班班语意含糊，不知所云。大皇蛾去而复返，以秒针速度缭绕茅草屋不去。祖父心中凛，大胆插话：这十多具骷髅主人，都是种植园区员工吧……阿班班兜转骷髅，侧面凝视宽广颞骨和顶骨——：汉人脑纹，扰乱视野，像只掠食之鹰，盘旋装饰艺术天穹……像片晚霞，染红即将熄灭创作灵光……。阿班班将骷髅挂回门楣，取下另颗骷髅，重复抚摸观赏。烟熏得黑乎乎骷髅头在阿班班万兽奔走风火雷电山林胸腹中仿佛游荡千万光年外宇宙颗比地球庞大数千倍死星球。大皇蛾栖息屋檐下时拟态巧妙使祖父时失去它踪影。阿班班将骷髅靠向自己精灵脸，和骷髅眼眶对视——：汉人虽然心术不正，但出类拔萃，远胜族，他们智慧和精髓将永远在贫瘠艺术荒野中蔓延发光像朵黑暗中荧光菇，株肉食性猪笼草和只腐食性大蜥蜴——阿班班说完将骷髅挂回门楣，只蝙蝠从阿班班腿上扑楞飞出，和阿班班起消失阴暗中。
祖父对阿班班后面这段嘟哝不感兴趣。阿班班消失后，祖父两眼直视栏杆上后脑勺仍残留发肉骷髅。祖父正想踏上阳台时，突然看见十多个达雅克猎人正沿着小河走向湖塘，并且在湖塘前字排开不友善地瞪着老人和狗。祖父心中寒，看眼骷髅，领着二犬从另个方向进入丛林，离开湖塘和茅草屋。
祖父在丛林里宿两夜三天，每天用根三英尺长竹管在水中练习潜水换气。第四天清晨四点多，祖父将二犬拴在棵龙脑香下，找到通向湖塘小河，在离湖塘千公尺外潜入河底，口衔竹管朝空中索气，利用爬行、步行或潜水方式步步接近湖潭。冷水锐藻扎得祖父痛彻心扉，几只没有毒性水蛇在祖父身上狠狠啮几口。祖父在天色微开时潜入湖塘，露出半颗脑袋埋伏岸边白管芒中，十多只水蛭像钉子凿吸他血液。祖父紧紧盯着雾霭迷离中茅草屋和瓜果样垂挂栏杆上骷髅。个多小时后，大皇蛾又以秒针速度绕行茅草屋周，缓缓飞过湖面，随后祖父看到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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