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各色早点,而牛然淼本人只吃面前几样,其它显然是为唯客人游方准备,游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先填饱肚子再说。等他吃差不多,牛然淼才笑着说:“年轻人吃饭就是香,看见你吃东西样子,都觉得胃口大开。……兰德先生,你这次来除忠人之事,自己就没什话想说吗?”
游方咽下个玲珑虾饺,停下筷子喝口饮料道:“听说您前两年买方玉玺?”
牛然淼:“是有这回事,新闻上也报,说要捐献给国家,但却直没捐,你是想问这个吗?记者写稿总是只拣想说写,当时意思是自己收藏,等将来做为遗产却不留给子孙而是捐献国家,如今还健在嘛,何必催呢?”
游方笑:“谁敢催您老人家?慢说您今年九十岁,就是百岁又怎样?上个月还与位百十五岁老前辈过招比拳脚,被他打得满地乱跑。”
牛然淼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门外齐箬雪也探头好奇望眼,笑半天才说道:“兰德小先生,你可
很帮忙啊,有机会定要好好谢谢他们。
牛然淼话没说完,轻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在兰德先生这种人面前,也就没必要拐弯抹角,江湖上投名状讲究想必你也清楚,而以身份,只恨找不到更贵重国宝,所以在乎不是价钱,哪怕越贵越好。……已经这大年纪,还在乎什?无非是在乎打下这片基业,给儿孙送个平安护身符。”
老先生在明白人面前很坦诚,对于他来说重金购回国宝捐赠国家确实有这方面用意,而且是越贵重、花钱越多越能表达心意,在乎事情与其它人不样。游方不好说别,只有陪着笑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先生留给子侄福缘余荫,已经远超常人。”
牛然淼话锋转,没有继续刚才话题,而是认真问道:“你想找,是想转告位长者话,那人究竟是谁?”
当着牛然淼面,游方不再隐瞒:“他叫吴屏东,是梁思成学生,北京大学文博学院教授,中国古建筑专家。去年十月时候,他曾特意到澳门拜访您,但听说您老当时身体不适,所以未能见面。”
接下来游方简单讲述吴屏东事迹,学术成就、文化观点,包括去年伦敦苏富比拍卖会那场盘内滚珠局中所作所为,以及今年初身患绝症之后辞职离京不知所踪,如今恐已不在人世。
他当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包括自己追查到吴老最后下落以及设计诛杀狂狐等人经过,都略过不提,但如此已经足够。
牛然淼听完之后难以掩饰惋惜之色:“恨未识此人啊!外面私下议论人很多,这些也清楚,但他却千里迢迢来找谈,当真不容易啊。倒不是有意不见他,去年十月确实住院动个小手术。你今天将他遗物与这番遗言带来,得谢谢你!”
游方:“老人家不必谢,吴屏东先生对有大恩,是该做。……您去年动过手术,看如今气色非常好,康复很不错,祝你身体健康!”他举起面前饮料示意。
牛然淼也举起饮料:“没什大毛病,就是年纪大。……别光顾着说话,请你来是喝早茶,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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