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色血块,胸腔被撕裂,滴着暗色血液,双股和膝盖沉重,因移位而倾斜,小腿肚上也凝结着极痛楚化不开淤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是甜美、无邪、秀气意大利式画像,画中人脸色绯红,与背景中象牙、雪和亚麻布相映,皮肤流光溢彩,就像系着明亮丝带,全是张张俯看着美妙而自傲脸庞;还有用狂放巴洛克风格画成像是刚加入某个宗教两个新人,他们是对兄弟,面朝复杂天空揉着发烫眼睛,伸着红色舌头喘着粗气,臂膀和双腿张开,连腋窝和腹股沟皱褶也看得清二楚,直面施虐者怒瞪和皮鞭,那些施虐者不是神情凝重、冷漠超然,就是面色贪婪、大腹便便,又或者矮如精怪、不具牙齿,还有,bao跳如雷、狂吼乱叫,也有寡无人性、凶残如兽,但无论是哪种形貌,施虐者们最终都是满足——满足于鲜血四射带来狂喜,满足于虐打任务顺利完成。考沃特自言自语:“这个艺术家显然从创作当中得到快感吧?”他因为灵光现得到答案兴奋、刺激和惊惧,不由得裹紧身上穿皮裘。考沃特想:“画家快感是用不计其数方法来刻画受伤红色嘴唇或皮鞭鞭打造成青肿。”考沃特又问自己:“这难道不也是对人性本能种分析?不过,这是对死亡崇拜,还是对美丽与快感膜拜?”考沃特自问自答,满足着自己求知欲:“其实所有问题都在互相回应和解答。”他如此想着,种暗黑愉悦,带着令人颤抖热力、冰冻和蒸腾,侵入他身心。
他继续走着,欣赏也享受着宗教种种酷刑,或者说像酷刑般宗教,他来到个虬曲旋转阶梯,顺着阶梯不断地下楼,闻到古老、潮湿石头散发出腐臭气味,他继续走着,拾级而下,绕转回旋,手中蜡烛烛焰摇曳,时而昏昏欲灭,时而没入暗影。在石阶终端,是扇嵌在石墙上能够被轻易打开圆形门。门锁看起来因年久而被遗忘,却被上油。推门入内,才知道来到间女士寝居,尽管看起来像闭锁在地球深处,但房间因污迹斑斑玻璃透进来光,被时明时暗地点亮。窗上描画是位握有王权女人,身穿湛蓝欲滴袍子,戴着顶金冠,脸上挂着微笑,心脏部位却插着七把巨大利剑,她宽阔裙裾上,是伤口中汩汩流淌血,血液覆盖她胸前和大腿位置,流到她蓝色袍子深红色滚边,也溅到她坐着开满鲜花草地上。房间里左边墙上是另幅很大女人肖像,那女人有着像白石样肤色,瞪着眼睛,在她膝盖上是她浑身是伤、残肢断骨儿子,儿子嘴是裂开,肩膀也移位,肋骨部位肿胀,手和脚皆被刺穿,惨况令人不忍卒睹。而这幅画居然以鲜花图案装边,有红色玫瑰花、白色百合花、蓝色鸢尾花,这是整幅画中仅有几种色彩,剩下全都是石白颜色和层层叠叠、不同深浅灰色。房间右边挂着幅油画,手法细腻轻巧,画是个年轻女孩俯首照料偎在她裸着胸前新生儿。婴儿用绷带紧紧包裹,瘀伤双目也紧紧闭着,露在绷带之外皮肤竟然是紫色,长着斑点,也似乎湿乎乎,这小生命既像才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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