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篝火和捆缚囚犯过程,讲述用酸麦和猪血发酵而成牛奶,讲述窸窸窣窣女人、她们哀叫和转头回避脸,讲述巨大号角记轰响和蹩脚噗噗声以及接下来平稳吹奏,讲述锣、钹、响板、铃鼓、动物膀胱和动物将死时嘶叫,讲述过长蛇行舞蹈队伍动作何以以平足踏地并越来越快地晃动着他们油腻腻臀,讲述受惊吓野兽也被驱赶进绕着篝火环行舞蹈队伍,最终被人们指甲和牙齿撕碎,腰腿肉叠着腰腿肉,肋骨叠着肋骨,内脏叠着另坨血淋淋内脏,直到克雷布斯人周身被兽血涂满,把死兽犄角像王冠样戴在自己头顶上,或者把狼、野猫、熊崽、雌鹿、野驴、猫鼬头放在头上。篝火越烧越旺,因为动物被烤而流出脂肪滴到火里,发出噼噼啪啪响声,然后囚犯被带到篝火前,领受像野兽样命运,被撕裂和炙烤,被舔舐和分食。参孙·奥里金说,那天被选出来“日之王”必须掌控全局、有王者风范,日之王在火光之下坐在克雷布斯人黝黑肩膀上,被扛到木制王座上,被戴上各种珠宝,然后以美酒和蜜糖喂食。日之王手脚被吻个遍,沾满人们口水,他还穿上件以猩红色和金色丝绸刺绣大袍子。参孙·奥里金还讲到,当第缕晨曦洒向克雷布斯人盘踞黑暗山岭,只触到平原边缘,还没笼罩住整个山谷时,日之王会被鞭打、烧烤,然后被撕成碎块,供众人享用。讲述这切时,参孙·奥里金语气冷淡,有条不紊地组织着语言、陈述着事实,参孙·奥里金看到考沃特眼睛明亮又湿润,也看到图尔德斯·坎托老眼中流淌着黏液。而他发现格里姆上校眼睛如自己眼睛般干涩,格里姆上校颈上和额前脉动则像往常般沉着稳健。
“克雷布斯人有没有个他们供奉神?”考沃特问,“他们是否以神名义来火烤和分食那个可怜人?”
“他们确有自己神,”参孙·奥里金答道,“但是克雷布斯人从不说出神名字,即使是承受着将死痛苦也不说,所以不知道他们神名字。但是他们神戴面具名目可不少:有个面具上是黑马,有个画是火焰,另个画着条大虫,还有个是个白色孩童形象,他们在舞蹈不同阶段请出并祭拜不同神,另外他们自己也打扮成所供神明样子,模仿致敬。”
考沃特问:“所以你看过那些神样子?”
参孙·奥里金说:“是,看过,看到时候尽力让自己不感到恐惧或兴奋。”
“那你有没有观察日之王神情?他有没有透露出丝恐惧?”
“他整张脸都呈现种空洞假笑,到底是惊吓过度,还是他被下药以致神志不清,这些都不清楚。”
“或者他是真感到快乐?在那片混沌神秘中?”
“不这认为,您尽可这样去设想,但并不觉得实情如您所想。”
乱言塔有宴会和舞会,笑语喧哗,歌声缭绕,气氛热烈,群情激昂。楼梯上下、长廊远近,都有人群起舞身影,他们蛇行游移,如鳗鱼般,可是舞蹈队伍中不仅有人,还有熊和野猪,长角山羊和愚蠢绵羊,慧黠猫和狡猾狐狸,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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