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原始和质朴存在感。他何以能自称“”——当他已是个新生而陌生人,当他已根本不是原本他?他口中,只是纪年旧公式,是个已死字眼。
在这簇新、绝佳喜悦中,祥和取代知识,此后,再无“”和“你”,只有横生“第三存在”,是个未被意识到奇观——在这奇观中,人不再以单自存在,而附生于或寄生于“个体”和她“个体”两相结合后形成个新缔结物,是从“二元性”中重获种天堂般炫美整体。“爱你”再也无法从口中说出,因为不再是“”,你不再是“你”——们被整合并晋升至个新“体性”,在这种“体性”中,该是阒然无声、万籁俱寂,因没有任何应答之需,切完美圆满,细腻密合。语言在“体性”不同部分中悠游传递,但“体性”里所有语言都在表述个相同感觉——完美、喜悦宁静。
他们两人在第二日合法成婚,如他所嘱托,她开始给她母亲和父亲写信。
弗雷德丽卡在这些文段上苦苦思索。文学和生活两者间有着难以言喻、错综复杂交互关联。她之所以选择讲解E.M.福斯特和D.H.劳伦斯小说中爱情与婚姻,是因为她正纠结于婚姻死亡和爱情终结;但是在这两本书中,婚姻在某些程度上是生活在文学推动力作用下,产生成果之。奈杰尔某部分吸引力是亨利·威尔考克斯“只有联结”所施符咒,奈杰尔和威尔考克斯先生样,具有对外物吸引力,但是奈杰尔不同之处在于,他不迟钝——以前和现在都不迟钝。
《霍华德庄园》和《恋爱中女人》,两部小说中人物,两部小说作者,无例外,都激情满怀地渴求着“联结”,他们都想体验种不被区隔、毫无不同体性——身体和心灵、自与世界、男性与女性。弗雷德丽卡也曾经试着去渴求这些东西,渴求转化成敦促,渗透进她所有阅读中。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候,试图建立起对上帝信仰。她遥望星空,想象着远在天尽头有个充满智慧、爱心和关心人,但是她努力白费,她想象不出这样个人,或者她并不相信这个人存在。对自己强迫,不仅让她穷尽双目,也让她头脑受挫,只要她想起这些童年往事,只要她又再次渴求“联结”和“体性”,她头和眼睛就又开始疼痛。幼时无谓努力,留下残存回忆,让她在从这两本书写作中思考着些事情。即使是些拟古主义旧词古语,仍保有个时代心绪和悸动,文本能够拉回旧日情怀,令人向往、切盼,那些古早表达方式多拨动心弦。
“她主人”“晨间”“那个人如果能从联结之桥任何端看到爱情羽翼荣光,必定是个幸福人”“只有将人们心中散文和激情两相联结,两者才能共同洁净升华”。
还有,“与厄休拉婚姻是伯金先生复活和重生”“体性里所有语言都在表述个相同感觉——完美、喜悦宁静”“如他所嘱托”。D.H.劳伦斯现实生活中妻子回应着E.M.福斯特小说中玛格丽特·施莱格尔,都是古色古香。
弗雷德丽卡想:E.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