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比喻。“爱他吗?”她强迫自己写出第句,这是个真实到无以复加问题,但这短短几个字,在她视觉中有着激烈存在感,还有,为回答这个问题以第人称单数口吻写就连篇累牍,迅速地在她体内填满巨大厌恶感,这导致她尽管才写部分,就飞快地把写完部分从记事簿上扯下来,凶恶地将纸撕得粉碎,再立即丢进洗涤槽下面垃圾箱中,和倒掉茶叶、豆芽上剥掉皮混在起。
后来,她又在练习簿上写这样短句:“恨。”这可能是她写下最有趣句话,然后,她补赘几个极有思辨性字:“为什?”接下来,她给出自己答案。
恨“”是因为当写出“爱他”,或者“害怕被他禁锢住”之类话时,这个“”是发明个角色,是从人生中汲取生命养分后,被伪装成个灵巧闭锁角色。仅仅是写出“爱他”,甚至单单是“爱他”中那个“”,就足以令人将腹内之物呕吐无遗。真正“”是“恨”中第个——那个观察者——不过,只有待写下“恨”这几个字那刻,才能意识到恨“”那个才是真正,但可悲是,写作这个再现过程,让身为观察者也成为个斧凿、造作角色,更可叹是,指出观察者虚伪性那个人变成个真实人——那,什才是真实?这就陷入个无休止恶性循环中,就像大跳蚤身上总有小跳蚤,小跳蚤身上有更小跳蚤……跳蚤们咬来咬去。所以这是不是写作本身给们教诲:不要写作?或者说可以写作,但不要写“”?
这页写完后,也被撕烂。即使弗雷德丽卡觉得写作似乎稍有丝趣味,却还是被恶心感觉压制住。
她漫无目地思考着,要不要试试拼贴文。她有这样想象:把离婚不幸遭遇和为离婚必须进行生硬谈判,全部都剪成碎片,合成篇胡说八道日记,这篇日记搞不好会像算命水晶球样,偶尔泄露出天机,比如“当事人不照顾这个小孩”之类谶兆。想象归想象,弗雷德丽卡心中有座天平,所以她不觉得这样胡思乱想能给她带来任何正义满足感。问题是,盖伊·泰格先生当事人非常照顾这个小孩,也愿意照顾这个小孩,这就是症结所在。而除此之外,个聪明如弗雷德丽卡·波特女人——准确地说,是曾经聪明如弗雷德丽卡·波特女人,怎可能身陷如今这团泥淖?她自嘲地笑起来,翻出文学课讲义复印件,找到论述福斯特和劳伦斯作品中“完整性”和“体性”部分。她从讲义中把这几页抽出来,以威廉·柏洛兹可能会称允方式,切成片状。先是纵切,再是横切,然后重组。这个拼贴方法让弗雷德丽卡对劳伦斯产生妙趣横生、狂想曲般新观点:
她渴望在年纪这点上被关注。在被知识、高度和色彩所取代她固有平和感之间,现在是段死亡阒然路程。但是有件事只能被排到第三顺位,因为意识不到,他知道他自己从不是什体性,但他说:你鼻子很漂亮,因为是个新鼻子,个全新,这听起来像谎言,毕竟她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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