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就能将他推开、阻止手稿被毁?这简直像是场游戏,类似网球比赛什。差不多十次里有四次能赢:会将他从壁炉边拖开,从他手中夺下手稿,踩灭火苗,有时它受损严重,有时部分烧毁,但能挽回些东西。其余六次没能阻止:他会将推到旁,或是们争夺不止,直到火焰蔓延上来,只能放开手。记得它燃烧得出奇迅速。这或许和羊皮纸熟化方式有关,想当时人用应该是硝石。
无论如何,羊皮纸卷已经烧成灰。盯着他看,说不出话来。他也看着。直到火焰烧到他手指,他才放开手。
“瞧瞧你逼做些什。”他说。
他做解释。他告诉,爱和恨就像对亲兄妹,都会让人产生对另个人过度着迷;爱和恨都能会导致人们做出过激行为,让人做出牺牲,让人顺从另个人。他告诉,当那份手稿最初送到他手上之前,他已经下定决心杀死,因为他无法容忍让继续存在下去。但他也有他顾虑,杀死会让他赔上自己性命,因为他无可避免地会被找到、逮捕和绞死。这让他心烦意乱,因为这在非常现实意义上(这是他原话)意味着才是胜利者。会作为无辜受害者被人铭记,他则会作为罪犯遭人唾弃,而这样来,他就等于在道德较量中不战而败。这在他看来就是拿罪恶来对抗公义,结果必然是自掘坟墓。
不过(他说)他已经决心要为此做出终极牺牲:献出他声誉,良心,性命和荣誉——人仇恨没有比这个大(1)。但当那份手稿——连同他叔叔寄来其他垃圾起——从天而降那刻,(他说)他认为这绝对是某种征兆,是无匹骄阳送来征兆,尽管他先前根本不信神祇。
这番话可谓意味深长,因为在那刻,论文正摊开放在他书桌上。他同时阅读着手稿和论文。起初,他完全被打垮。手稿证明是对,自始至终都是对——也就是说,是对,作为学者更加优秀,更有价值,完全胜过他。但随后(他说)他渐渐理解太阳神真正用意,也明白那份手稿为何会恰好在那时出现在他手上。
毕竟,是个学者。虽然各方面都不尽如人意,但仍然是个学者。对来说,没有比证明工作、科学和真理更加重要事情。正因如此,最大惩罚就是让不带任何怀疑阴霾,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正确,却永远无法加以证明。只有他和知道真相,只有因为相互憎恨和痴迷而纠缠在起们两人才知道。而决定性证据,刚刚亲眼见过证据,则将永远无法寻回。等到某天——这在学术范畴里是无可避免——另位拥有头脑和能力学者会对研究提出异议,并且质疑成果,而将会毫无抵抗之力。知道真相,但却无力去证明。
他说,这就是他做出这种举动原因。当然,接下来怎做完全取决于。有完全正当理由发火并杀死他。他根本不会在乎:因为之后就会被装在囚车里穿过街巷,最后脖子上套着绳索,被人推下凳子,在民众讥笑声中死去。不是吗?好吧,如果这样不行,还可以去教职员理事会告发他,将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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