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外遇啊。”
“不是。”做父亲抬起头,断然否认。
“给报这个班,是因为她吗?她女儿也去。”
“是因为你自己非要学羽毛球。”刘唯说,“你要是不愿意上课,马上找人家退钱。”
“捡起来吃!”刘唯说,把筷子伸过去,把桌面上菠菜捡起来,丢进刘森碗里。刘森眼圈红,盯着那碗菜。
刘唯说:“吃。吃不完别走。”
开车去羽毛球馆路上,刘森坐在后座上,副赌气样子。球馆光线特别好,整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家长聚在起晒太阳。刘唯在人群中看见林以文,她说:“跟玲玲教练打招呼,让他也带带刘森。他们俩在个组。”刘唯到前面去看会儿上课情况。这块场地面积很大,半租给机构上课用,另半向外出租。空间中充满砰砰作响击球声,无数脚步飞快地移动着。
林以文说:“下次们也带球拍来打打球,干等着太无聊。”刘唯立刻想起自己球拍很久没用过。没有孩子时候,他跟季静常常在小区楼下空地里打羽毛球,夏天傍晚,出身汗,去小商店里买冰可乐……现在他很久没喝过含糖可乐。球拍不知道扔哪儿去。
回到家,他到处翻腾,最后在阳台储物柜里找到两只球拍,线都旧,立刻下单新羽毛球线。刘森还在生白天气,说不想吃晚饭,直接回房间。刘唯下楼买面包放在餐桌上。刘森直到半夜才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把面包拿走,又关上房门。
粮食呢。”
他不得不把剩下肉全吃光。季静教导儿子不许浪费粮食,粒米也不准剩在碗底。
最后次争吵,起因是件家务事,又扯到旁不相干事,就吵得更厉害。刘唯不明白她怎变得如此刻薄,季静也觉得他越来越冷漠,并且心怀鬼胎。“这是事实啊。”她说,“你根本不关心孩子,家里事完全不管,整天惦记着别女人。知道,什都知道!”
她是故意,刘唯想,把箩筐菠菜分别扔进汤锅两边。不知道这种局面是怎形成,但是季静确怀着种敌意,把刘唯当成生活中障碍,让父亲演变成件沉默摆设。刘森说:“不想吃这多菠菜。”
“多吃点青菜,记忆力更好。”
从这天起,生活就变得像面崭新羽毛球拍
第二天晚上,刘唯坐在餐桌边穿线,按着店家给视频教程,把旧线都换成新黑色高弹力线,球拍焕然新,拍张照片发给林以文,问她有没有自己球拍,没有他可以带,线是新换。
她回:还没有买,那谢谢你啦。
刘森走出来,去厨房冰箱里拿出罐可乐,站在刘唯对面咚咚喝着。“是她吗?”他突兀地问。
“什?”
“妈说那个女人,是她吗?”
他把筷子菠菜放进刘森碗里,刘森皱紧眉头。
“不吃菠菜。”
“这大还挑食。”
“可以吃别菜,就不想吃菠菜。”说着,他用筷子把沾满调料菠菜夹出来,直接扔在桌面上。明明旁边就有个空碟子。
刘唯被激怒。火锅还在冒着泡,煮出越来越浓厚滋味,服务员提着铜壶过来加上热汤。刘森又去夹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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