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她说,
1)古德斯特里医生(DoctorGoodstory),直译过来即“好消息医生”,个反讽名字,所以后来杰瑞让他改名。
(2)刀锋狂人(Thecuttingman)中cutting词与亨利·卡特(HerryCutter)中Cutter这个姓氏谐音。
男警察带着杰瑞和伊娃穿过警局四楼,许多人停下手头事情,把目光投向他们。杰瑞心想,不知道他们中间有没有他认识人,他隐约记得写书时好像曾跟某个人打过交道,也许是个警察?所以他总是会问他这个怎用、那个怎用。子弹是这样上膛吗?警察会那样办案吗?还有,那些枪眼有多深?不过,就算他在这儿,杰瑞也认不出他。他忽然又想起,帮助过他并不是个警察,而是他个朋友,名叫汉斯。他保留着伊娃给他照片,能记着拍摄时间。他能记起些事,但不是所有。
伊娃在些文件上签字,然后又和警察商谈起来。杰瑞盯着面墙,上面有个警局橄榄球队宣传栏,写着六个名字,最后位是“痞子大叔”。警察跟伊娃起走过来,他祝杰瑞过得愉快,杰瑞也向他表示祝福。他巴不得以后能有很多愉快日子。然后他们乘电梯下楼,向外面走去。
他不知道今天星期几,更不用说日期。横穿市中心埃文河畔,片片水仙花团锦簇,这样景色他曾在书中描述过——只是,现实中景色宜人河流,在他笔下却通常会成为凶手毁尸灭迹恐怖现场。怒放水仙带来春天气息,所以现在应该是九月初(1)。大街上,人潮如织,人们神色愉悦。但如果他记得没错话,无论何时,他书中人物总是如同深陷凛冬之中样愁眉苦脸。他笔下克莱斯特彻奇市(2)是魔鬼曾经造访地方——没有笑容,没有鲜花,没有夕阳,凄风苦雨,处处皆是地狱。此刻仍春寒料峭,他穿着件毛衣,感觉刚刚好,所剩无几常识告诉他现在天气也应该穿件毛衣。伊娃在辆车旁停下来,离车十米地方有个男人坐在人行道上吸胶毒。她打开车门。
“新车吗?”他问。这问题太蠢,话出口,他就知道他使自己陷入令人失望窘境。
“差不多吧。”她说。她大概已经买好几年,也许是杰瑞买给她。
他们上车,她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瞬间,他又注意到她手指上结婚戒指。吸胶毒男人走近汽车,伸手拍打车窗,他短袖上印着“痞子大叔”几个字。杰瑞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跟那群警察打橄榄球,要就是他给那个把这名字写在楼上宣传栏中人灵感。就在伊娃发动汽车、缓缓地驶离路边时,“痞子大叔”问他们是否愿意从他那里买个吃剩汉堡。他们开二十米,在红灯前停下来。杰瑞想象着,如果将整天分成三幕,此刻斜阳西沉,不久就将隐没于天际,那他们正处在第二幕尾声。他绞尽脑汁幻想着伊娃丈夫,刚有眉目时,伊娃开始和他说话。
“你是在市图书馆被人发现。”她说,“你走进去,睡在地板上。个工作人员摇醒你,结果你大声呼喊。他们报警。”
“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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