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海边方向驶去。透过车窗,他凝视着外面如织人潮与车流,凝视着幢幢房屋与高楼,凝望着春天里克莱斯特彻奇市,这座世界上最美
“瑞克是丈夫。”
“还有其他人吗?桑德拉就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吗?”
“没有什其他人。”伊娃说,“拜托,现在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许以后……”
“为什?因为到时就忘记吗?”
“们去海边吧。”她说,“们去那儿讨论。新鲜空气对你有好处,保证。”
“那桑德拉在哪儿?”
“妈妈已经……妈妈已经走。”
“走?天啊,她死吗?”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这看不要紧,结果前面那辆车冷不丁地停下来,车差点儿追尾。她赶紧急刹车。“她不是死,但她……她不再是你妻子。是说,你们婚姻状态仍然维系,但不会持续太久,只是办个手续事儿。”
“手续?什手续?”
“你还能记得多少?”
“只记得点点关于图书馆。不记得到过那儿。但昨天晚上事还记得,记得看电视,记得警察局,……刚刚在警局以为是审讯,那时才缓过神来。以为在那儿是因为警方发现过去做事……”
“没有什苏姗。”她打断他。
绿灯亮。他想着苏姗,她怎可能只活在连他都不记得自己写过书中纸页上呢?他觉得累,凝望着那些似曾相识摩天大厦,渐渐回想起他们在哪儿。个人正在人行道上和泊车员争吵,不断用手指戳着泊车员胸膛;个女人推着婴儿车,边慢跑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个人拿着束鲜花,脸上笑容灿烂。他还看到个十五六岁年轻小伙子,帮位老太太捡起地上掉得七零八落杂货。
“们是要回疗养院吗?想回家,自己真正家。”
“好吧。”他说。因为如果他肯老老实实,也许伊娃就会带他回家,他就可以继续以前生活,说服桑德拉回来。
“房子真卖掉?”他问。
“是。”
“你为什叫杰瑞,不叫爸爸?”
她耸耸肩,不看他,他也就不再深究。
“离婚。”她说。车子再次向前驶去。
前面车上有个六七岁小女孩正透过车后窗向这边张望,挥着手,做鬼脸。
“是她要离开吗?”
“们不要谈论这个,杰瑞。带你到海边怎样?你很喜欢海滩。后备厢里有瑞克夹克衫,你可以穿上,那儿还有些冷。”
“桑德拉是看上别人吗?她是看上瑞克这家伙?”
“没有真正家。”伊娃说,“不会再有。”
“想见桑德拉。”他毫不费力地说出妻子名字,也许这是遏制症状恶化关键:不停地说话,好让他不会忘记。他转向伊娃:“求求你。”
她减慢车速,扭头深深地看着他:“杰瑞,很抱歉,但必须带你回去,你以后禁止外出。”
“禁止?看你这话说,好像应该被关进监狱似。求求你伊娃,要回家。想见桑德拉。不管做什而被送进疗养院,保证会老老实实,保证。不会……”
“房子卖,杰瑞,九个月前。”她说,注视着前方,下唇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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