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蓼:“今后事?先把眼前事办完再说吧,那薛和尚如今正得武后恩宠,招惹不起啊。”他说话时,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不满与羡慕之意。
梅振衣冷眼旁观都察觉到,微微笑提醒道:“沈兄,这千两黄金实在代价太大,薛和尚如今病急自然不惜血本,但等病好之后,也会觉得肉疼。沈兄治好他怪病本是好事,但恐怕好心没好报,反而会得罪这个人。”
沈南蓼长叹声:“谁说不是呢,兄弟你是清楚,根本没贪他什好处,可是薛和尚恐怕不能信,心中还不知怎责骂趁机敲诈他钱财呢。”
梅振衣也陪着他叹口气,不动声色说道:“沈兄看不惯薛和尚所作所为,对吗?人们忌惮他,无非是他得到武后恩宠。而沈兄你温文儒雅仪表堂堂,为宫中太医丞长侍武后左右,比那薛和尚不是强多吗?”
这话只说半截,边说边看沈南蓼反应,只见沈南蓼神色怔,似是心有所感,又强自忍住没有流露出来。梅振衣心中也在叹息,此人看不惯得到武后恩宠薛和尚,却同样也羡慕薛和尚能得到武后恩宠。
只要三天内能配好药方,愿意花黄金千两,师兄刻不敢耽误,全给你送来。……请问师弟,何时,上何地去求灵药啊?”
梅振衣:“这样吧,师兄就在家中等着,三天之内,无论成与不成,定给你消息。假如求不来灵药,将这口箱子原样送回,假如求来灵药,其余药自会配齐省得师兄麻烦,直接把成药给您送去便是。”
沈南蓼擦擦汗:“如此甚好,只是需不需要留个字据,不是信不过师弟,但这千两黄金非师兄之物,委实太……”
梅振衣断然道:“堂堂南鲁公府,会贪墨这些东西吗?信不过话,你拿回去便是,这药也不求。”
沈南蓼赶紧语气转:“是是是,愚兄多虑,这就回家等你好消息。”
人各有所求吧,假如沈南蓼也想得到武后恩宠,财色双收,那也只能说明这样就是他所求。梅振衣不过是拿半截话点他下,让他自己想明白而已。
沈南蓼目光有些闪烁,拱手道:“多谢师弟!”这话很含糊,谢他什,沈南蓼也没有明说。
梅振衣端起茶杯,很有深意说道:“沈兄如果要谢今日之言,小弟只劝您两件事。
梅振衣招手:“沈兄不急走,小弟还有话要说。”
沈南蓼已经彻底没脾气,有气无力问:“师弟呀,你还有什事要交代吗?”
梅振衣笑:“不用着急,反正三天之内必定给你个准信,来,请坐下,师弟还有话要问你。那薛和尚得这种怪病,就没找到病因,或者没想起最近有什奇怪遭遇吗?”
沈南蓼微微吃惊:“师弟不提,本不想说,薛和尚还真告诉件事情,几日前在南下河市场有名道士冲撞他马,他命人强按道士当众剃发。得这怪病之后,他回想起此事心中又惊又惧,不知是冲撞哪路神灵,但烧香拜佛也不见效。”
梅振衣冷笑声:“烧香拜佛?他把头磕烂也没用!看样子他还是执迷不悟啊,药虽能治好他病,却治不好他这个人!……沈兄,假如你真把药给他送去,有没有想今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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