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如此谄媚殷切,毫无为臣者贞节,明苏心下难免不喜。
不过,既然已到这地步,她自然也不会任由喜好行事,仍
明苏好遗憾,她回忆番,今夜月色极好,方才在殿门外抱住阿宓那下,阿宓虽有些措手不及,但她还是放松身子,靠在她怀中。
若是那时将她心意告诉阿宓,那今晚月色当会更加动人才是。
可惜她竟没想到。
明苏便似市井中与人吵架妇人般,回到家后方觉未能发挥好,格外后悔懊恼起来。
明日见阿宓,可不能忘。明苏暗自道。
他是公主跟前极为得用内侍,这几日自然也忙着,竟是将此事忘。
公主于衣食住行上,贯都不大上心,她不上心,底下伺候自然也随她,难免便有疏漏处。明苏也未怪罪,自入偏殿。
偏殿有张软榻,便被她用来夜晚休憩。
她沐浴过,便躺在这张榻上。软榻不比床,窄窄张,明苏身量高,躺着稍稍显得委屈。
但她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想,若是阿宓能与她同躺在这张榻上,虽难免拥挤,但定能抱得紧紧。
这阵,明苏吃住都在垂拱殿。
垂拱殿在本朝开国之处,是皇帝日常理政之处,后来,继任之君以为此殿过于刻板端肃,待在殿中总有些不自在,便渐渐地迁到紫宸殿。
明苏起用垂拱殿起初是因紫宸殿还软禁着皇帝,后来,在垂拱殿中待数日,倒觉得此殿很好,端肃庄严。
治国本就是件严肃之事,需得尽心以待,需得丝不苟。
她自仁明殿回来,玄过已在垂拱殿中等许久,见她回来,忙迎上前,道:“殿下是去何处?怎转眼就不见人,让小好生担心。”
翌日早,明苏醒得颇早。初秋之晨,已略略能察丝丝凉意,明苏梳洗更衣,用过早膳后,中书令便来,带着昨日送到奏疏。
明苏发觉这几日中书令格外勤勉,从前父皇当政时,他行事很是内敛,不喜揽事,也甚少出头。
然而这五六日间,他却似有许多政见要禀,往来垂拱殿也极殷勤。
除他,御史大夫亦是如此,还有其余几名大臣,也赶着表现。
明苏倒是理解,秉政之人换,底下大臣难免心存忐忑,欲在新主跟前示好,以免来日受冷落排挤。
明苏高高兴兴地合上眼,她还是烦闷,没处发泄,没处诉说烦闷。
但见过阿宓后,她高兴多,且她还有个期盼,阿宓每日都会来给她送晚膳,她每日都能见到她。
明苏抱抱怀中软被,腹中似是有些饿,半夜三更,她竟有食欲。
但她不打算起来,也不打算命宫人备宵夜。她只是想明日阿宓会给她准备什菜色。
她想着想着,下子坐起来,方才去见阿宓时,她忘告诉她,这五六年来,她直想着她,她心中始终都有她。
明苏也未说她去寻皇后,只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玄过没法子,只得施礼,就要退出大殿,明苏想到什,又道:“慢着……”
玄过回过身,躬身道:“请殿下吩咐。”
“你回府将皇后为做那几身衣衫取来。”明苏说道。
玄过闻言,恍然道:“正是,夏日将过去,殿下秋衫也该备下,小竟是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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