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房门打开,赵夜阑慢条斯理地走出来,隔壁李遇程和高檀也相继走出来。
赵夜阑看高檀眼,高檀立即进入状态,刻意压低嗓子:“是何人找?”
邝胜抬起头看,连忙小跑着上楼,扑通声在高檀面前跪下,激动道:“钦差大人,有事要向你禀报!”
“先进去再说吧。”赵夜阑说完,低声跟李遇程交代,去打点好在场其他人,不要往外面传消息。
随后行人进高檀房间,邝胜跪在中间,不住地磕头:“钦差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翌日,尹平绿才得知燕明庭已经回到淮州消息,立即找到他询问道:“左冉呢?跟你起回来吗?”
“没有,她跟着押送巡抚队伍起回京。她说她不想再做个躲躲藏藏人,这次随起去抓人,出不少力,打算让她先去京城露个脸,到时候再把她军功补上,而且还有何翠章照应着,不会有危险,京城比这里安全多。”燕明庭说。
尹平绿点点头,松口气:“多谢将军。”
“还想问问你呢,你要不要现在就离开淮州?”
尹平绿摇头:“现在离开,就什也做不,只能被你们保护起来。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们忙,只要你们不嫌累赘就好。”
他往床边走去:“罢,看在你赶路辛苦份上,今晚允许你睡床。”
燕明庭立即把手里被子扔,迅速钻上床,生怕晚就被踹下去。
蜡烛熄灭,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分别几日,有许多话想说,可是此时却说不出口,只是起安静地听着对方呼吸声。
良久,燕明庭侧过身,不由分说地将人抱在怀里。对方轻微挣扎下,见推不开,也就任由他去。
燕明庭得逞,在黑暗中悄悄勾起嘴角,手去摸下他腰,“嘶”声:“你是不是又瘦?”
“到底发生何事,你细细说来。”赵夜阑道。
邝胜发现每次发话都是这个人,心里有些疑惑,可也还是当着大家面,说起自己事:“小人乃是水报员,平日里负责观察降水和淮河水量变化。上个月向朝廷呈报水件里擅自加些水分,小人愿意认罚,可临死前,还有事希望大人能为小人做主。”
“什事?”
“小人要告发丕县
“怎会。”
说话间,大堂里跑进来个瘦小老头,大喊着:“钦差大人!钦差大人在哪?想求见钦差大人!”
“这人谁呀?”燕明庭低声问。
“邝胜。”尹平绿说,“前几日大人带去远远瞅过眼,怀疑水报信件事是他在自导自演。”
“自导自演?”燕明庭诧异地看向大堂里人,邝胜正在跟掌柜打探钦差住在哪间房。
赵夜阑不语。
“好瘦。”燕明庭嘴上这说着,心里想却是太瘦,会不会把人给折磨惨呀?毕竟那事可是个体力活呢,“不行,你得多吃点,养好身子,胖点才好看。”
赵夜阑脸色瞬间垮下来,说谁不好看呢?!
忽然间,燕明庭大腿狠狠挨脚,险些被踹到床下去,幸亏他稳住,但是对方显然没放过他,冷声道:“抱着你铺盖滚出去!”
凉风飕飕,燕明庭抱着铺盖卷,站在房门外,脸莫名,暗道人生好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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