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逸全然不知发生
什
：“烟是
爸
。”
“……哦，他，他没抽完？”
“嗯，放着也是放着，”杨书逸说，“就拿着抽吧。”
下午两点，两人到达学校。
老班已经在教室等着，学生们陆续进班，闹哄哄，有几个体育生烫头，被老班接连翻白眼：“你们这些小崽子审美啊，唉！”
“嗯，”杨书逸认真道，“肯定没问题。”
吃过午饭，杨书逸骑电动车载着绍吴出门，其实这会儿还不到时间，但珑珑要睡午觉，他们俩就先出门转
转。
午后正是天中最闷热时候，电动车行驶在连绵树荫之下，没有风，只有微弱而断续蝉鸣。杨书逸穿件旧T恤，本是白色，但已经洗得泛黄，圆形领口也松垮得打卷。绍吴坐在后座，看见阳光时不时透过树叶间隙，落在杨书逸后颈上，将他紧实皮肤上绒毛，照得泛出金色。
绍吴正看得入迷，忽然听见杨书逸叫他：“绍吴，帮个忙。”
“啊？”
七月初，到去学校交志愿表日子，这天中午，绍吴去杨书逸家吃饭。是婆婆专门把绍吴喊过去，说要给小绍庆祝下，永川前十名呀，小绍真是不得。婆婆精神不错，做满当当桌子菜，而公公耳背却更严重，腰也佝偻下去，个小老头默默坐在沙发角落里。
绍吴问杨书逸，学校都确定好吗？
杨书逸点头，把绍吴领进房间，他书桌上躺着只透明文件袋，其中正是他志愿填报单。那几个学校代码绍吴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杨书逸第志愿是西南大学，地理科学专业。
“你要学地理？”
“嗯，”杨书逸笑下，“英语也学不进去啊。”
绍吴抱着自己书包坐在座位上，目光在教室里转圈，没有看到韩惠媛。
又过会儿周磊来，绍吴拉住他，小声问：“韩惠媛要复读？”
周磊“嗯”声，表情沮丧。
绍吴便没再问别。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向来稳居班级第韩惠媛，只考599分，别说复旦降十分，就是川大降十分，她分数也够不上。好像每个班都有这样学生，发挥超常，发挥失常，短短两天四场考试实在太快，他们自己
“右边裤兜里有包烟，硌得很，帮拿出来。”
“……”
绍吴本就出汗，衬衫闷闷地黏在后背上，杨书逸这说，他更是连手心都开始冒虚汗。
绍吴把手心在牛仔裤上蹭蹭，颤巍巍向前伸去：“你怎……怎还在抽烟啊……”好在杨书逸穿是条运动裤，裤兜宽松，绍吴探手，就把烟盒捏出来。
可有刹那他大拇指还是蹭到杨书逸腿，隔着薄薄层裤兜，绍吴指尖抖下。
高考结束之后他就开始打工，天没歇，皮肤晒黑，手臂上肌肉线条也更加流畅清晰。
“你呢？”杨书逸问，“除人大还报哪？”
绍吴抬头看着杨书逸：“你怎知道要报人大？”
“谁不知道？老班去年带出考清华北大学生，今年带出考复旦人大学生，全永川都知道吧。”
绍吴沉默，片刻后，他长长呼出口气，语调轻快地说：“第志愿复旦，冲冲吧，后面是人大、浙大、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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