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都没说麻烦呢!”
压抑寂寞扫而光,薛琼楼站在楼梯半腰,微微仰起头,她手里端着蜡烛,烛光落在台阶上,半明半暗,形成条阴阳线,人影穿越重重阻碍,随着烛光倾泻到他脚下,交融成无法分离团。
楼上四人打闹成团,他人站着,眼神微冷。
白梨注意到他,将蜡烛往上抬抬,橘黄色暖光撑开他周身阴暗,将他温柔地笼起来,“起上来啊。”
其他三人都朝他看过来。在姜别寒眼里,他是旗鼓相当知己;绫烟烟则将他当做书橱,偶尔经过陌生地方,见到奇异术法,三言两语解释,她都会默默谨记在心。至于夏轩,还在心心念念风光秀致东域白浪海,看向他眼神写满憧憬:“要是能直这玩下去就好。”
“怕明天遇到比你强比你凶对手?”绫烟烟摸摸他脑袋:“你放心,你第轮就会败下阵来,遇不上大能。”
夏轩还没开始感动,又遭打击。
“不是害怕这个啊。”夏轩挤出几滴眼泪,扭捏着说:“就觉得,们怎还没玩够就要回去呢?”
“说白你就是想再玩几天吧?”
“没有这回事!”他面露羞恼,“重点在‘们’,不是‘玩’!”
惨不忍睹涂鸦,他却能盯着看这久,还能看出端倪来。
姜别寒好奇许久,也从二楼探下头:“你怎知道?”
“墙上字被涂掉,说明写字人后来身败名裂,客栈要将他东西全部销毁,忙着和他撇清关系。”薛琼楼慢慢走上楼梯:“而那个摊主又说,写那首诗人空有才华,却无高风亮节,所以猜,这两个是同人。”
姜别寒开始没想这多,被这分析,也觉得言之有理。恰巧柜台上跑堂小伙被众人谈话声吵醒,睡眼惺忪之下,口风没那严,含糊地说:“这位公子猜得对,给们客栈题名、留下第笔墨宝,都是前任山主。”
他唏嘘道:“谁知道他竟是道貌岸然之徒,们老板那会有多敬仰他,得知真相后便有多伤心,这才把偌大座客栈扔给这个徒弟,自己跑去极北之地又做起老本行。”
薛琼楼脸上没什表情,这最后刻依依惜别于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人走茶凉。
“天下无不散筵席。”他走上楼梯时,才微微笑:“不过,你何时想来东域,无论想待几天,都不成问题。”
夏轩立时笑逐颜开。
天下无不散筵席——这话听起来不是在开解,但谁都没有
原来是舍不得小伙伴。
姜别寒和绫烟烟还好,三人本就从小玩到大,剩下两人个在东域,个在药谷,天各方,再见面就难。
“没关系。”白梨拍他肩膀:“等们从秘境出来,你可以直接跟回药谷玩。”
“真吗?”
“假。”绫烟烟敲他记,抢过话头:“你怎好意思麻烦人家!”
姜别寒还想问得细致些,跑堂小伙已经吹灭柜台案头蜡烛,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大堂内下子幽暗下来,姜别寒察觉到丝有些压抑寂静,身旁莫名其妙传来声呜咽。
夏轩抹着脸,水绿色青葱样少年,其实只是个小孩子。
姜别寒戳他胳膊:“你怎?”
“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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