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继续摇晃右手:“有没有觉得摇晃起来会很好听?”
“但木镯子配上铃铛会不好看。”
“说得也是,那左手还空着呢。”
衡玉放下右手,举起自己空荡荡左手。
她朝悟眨眼,企图给他做个暗示。
衡玉忍不住侧头看过去,瞧见他左脸颊笑出个若隐若现梨涡。
圆静说:“你们终日吃酒楼食物,应该已经吃腻吧,等会儿给诸位下厨做顿饭吧,就当作是对你们谢礼。”
看向衡玉,圆静补充道:“如今还在还俗,所以,肉食是可以亲自做。”
“如今?”衡玉听到这里觉得不对。
“宓宜喜欢热闹,待她陨落,会将她骨灰埋在城郊外。然后会重新皈依佛道,当个普通自在佛修,到那时候就不能再犯任何戒律。”
被当事人抓住,衡玉平静笑笑:“前辈聊完?”
圆静轻笑下。
他脸上苦意全部都消失,整个人心态放松。
“宓宜身体不适,不能聊太久,点安神香让她先去休息。”
迈步走下楼梯,圆静走出酒楼。
三百年前不该勾引你,百年前不该随意背弃誓言践踏你番真情,但错处已经酿成,如今只愿魂归天地后,你能重归平静,莫要再为辗转反侧。”
“重新去修佛道也好,寻处乡野之地隐居也好。也许就是佛祖赐给你场灾难,度过此番灾难后,愿你——”宓宜掐个相当郑重法诀,“佛道可期。”-
城外梅花只是开少许,衡玉和悟观赏片刻就回来。
当然,回来时候衡玉手里还握着支刚折下来梅花。
——她亲手折,悟当时就站在旁边看着,连劝阻都没劝阻声。那时候衡玉就知道无定宗佛修所谓原则,其实也不是那靠谱。
悟笑:“耽误那长时间,贫僧该回厢房做功课。”
说罢,直接转身上楼。
念小
晒够太阳,圆静打算去找掌柜说这件事,请他借用下厨房。
目送着圆静离开,衡玉伸个懒腰。
木镯子从她手腕处往下滑落些许,衡玉回头去看悟,站在阳光里朝他晃晃自己右手。
“觉得木镯子上该想办法配个铃铛。”
“为何?”
外面阳光懒洋洋,照在人身上没什暖意,只让人也跟着犯懒起来。圆静站在明暗交汇地方,阳光只落在他下半身。
圆静往外多走几步,感受着凡俗烟火嘈杂声,也感受着阳光和着冷风吹拂在他身上滋味——这刻,他感官无比清晰,他突然又爱上这尘世。
衡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
圆静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笑。
他笑得很灿烂,很温柔,带着干净与纯粹。
晃着梅花走进酒楼,衡玉瞧见念小和尚坐在楼角落里喝茶,她凑过去,奇道:“你怎不待在厢房里。”
念挠挠头:“怕圆静和宓宜会出什事情。”
“他们不会出什事,那两个人被你师兄骂个狗血淋头后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现在正在进行小孩子间相互检……”
最后那个‘讨’字还没说完,衡玉就被念拽下。
衡玉顺着念指方向往上看,发现刚刚她话中当事人圆静正安安静静站在三楼楼梯拐角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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