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前阵子睡得久,现下清醒得很。
遮月替她换上薄裙,忍不住问:“娘娘,二姑娘她胆敢行巫蛊术,这可是死罪,再说那姚妈妈,元公公从姚妈妈屋里搜到红芍,已是能定罪,您为何还留她二人性命?”
这二人,已在
李太医并未立即离去,避开府中旁人,在姜氏面前低语两句,只见姜氏脸色大变,站都站不稳。
“下、下毒?这不可能,谁会给老太太下毒,太医莫不是说笑罢?”
遮月冷声道:“何止老太太,连皇后都敢害。”
闻言,姜氏彻底要晕过去。
正此时,吴妈妈从外院赶来,气儿都没喘匀,“夫、夫人,宫里来人,将宅院封。”
掌柜压低声音道:“这可不是普通黄符,这啊,叫咒符,公子可听过巫蛊术?便是作此用。”
宋长诀嘴角僵,神色凌冽,捏起道符,淡淡问道:“掌柜可知,她写哪个生辰八字?”
自然知晓,这黄符上字,还得用特制墨来写,那姑娘给不少银子,让他写十来张呢。
“个是马年,十月十三。”
“还有个是鸡年,七月初七。”
付姝妍眉头扬,扯着笑道:“那个五妹妹,当真孝顺。”
可惜,御医也不顶用。医术再高明,难不成还能治巫蛊术?
可姚妈妈脸色就没这般淡然,她双拳紧握,讪讪道:“姑娘今日还去?”
付姝妍挑眉,“去,自然去。”
午时,付姝妍绕到长青街那间铺子,约莫刻钟方才出来。
被禁,按理说不应出现在京城,甚至是宫中,皇上,微臣也并无十分把握。”
闻恕眉间沉沉,静坐不动。
倏地,他抬手唤来素心,薄唇轻启,道:“二月廿五至三月初十,皇后都用过甚?”
内室中,付茗颂闭闭眼,三月初九那日,姜氏忧心探望她,倒是带盒盛喜楼糯米糍。
不奇怪,自打她进宫后,姜氏这个做母亲温和体贴,常常从宫外捎些有没。
莫说姜氏,连遮月亦是吓跳,娘娘没说要封付宅啊?
然,此次领头之人却是元禄,他仅问裴夫人在何处,便带着人径直往祠堂去。
谁也没料到,付姝妍便这被扣下,并扣下,还有她两个下人,青檀和姚妈妈——
晃半月,四月初六。
摸清症状,便可对症下药,付茗颂身子已然大好,头疼稍缓,倒是不再嗜睡。
须臾,宋长诀脸色沉下来。
然而,付姝妍浑然不知。
她到付宅时,太医正诊完脉,脸色难看,言未置,落在付姝妍眼里,便是诊不出什所以然意思。
她情绪大好,看来此法当真有用。
是以,她脚步轻快地往宗祠去。
她前脚刚出,后脚,便有人跟进去。
宋长诀四处打量这间铺子,言未置,先丢两锭银子,“那姑娘,方才买甚?”
掌柜望着银子犹疑瞬,见四下无人,先收银子,紧接着从柜中拿出个大木盒。
“诺,黄符。”
“作何用?”
可姜氏,害自己作甚?
“遮月,你请李太医,去给祖母瞧瞧病。”
遮月肃脸应:“是。”——
裴宅。
姚妈妈神色匆匆,避开裴匀与裴母,悄声附在付姝妍耳边,道:“姑娘,宫中来御医,给老太太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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