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落,众人侧侧身子,目光落在元禄身上。
元禄摸着鼻头讪讪笑,道:“皇上许久未见太后,方才遮月那丫头从永福宫来……不过,奴才瞧皇上忙,这便去回。”
其余几人并不知遮月是何人,只当是永福宫宫女,未曾多想。
“不必,太后近来多思虑,朕去瞧瞧也好。”
“这,皇上,臣以为——”
她小喘着气儿,道:“公公,是谁在里头,皇上可得空?”
元禄“欸喲”声,忙问:“可是昭阳宫有急事儿?”
“是有些急……娘娘今早给太后请安,这不,还没出来呢。”遮月讪讪笑。
然,这事也不是头桩,上回来请人解围是素心,这回,换成遮月。
元禄恍然大悟,回头望眼紧闭殿门,犹豫瞬,也不知是这件事重要,还是里头事重要。
只是,这差事哪里轮得到她,向来,都是由皇上近身照料……
沈太后饮两口茶,清清嗓音,接着道:“夜里将门窗阖紧,孕中易出汗,可切不可贪凉吹风,这深秋时节风,轻易得风寒。”
付茗颂老老实实点两下头。
“还有,哀家听膳房姑姑道,近来送进昭阳宫膳食,大多是咸辣,油盐过重,也不大好。”
“嗯。”她稍稍抓着底下坐垫挪动下。
十月,已至深秋时节,枯枝落叶,温度骤降,凉风起,宫道两旁满地落花,金灿灿片。
付茗颂这三个月身孕,半点也不显怀,身轻如燕,垫个脚尖、抬个胳膊,都与往常无异,只是叫贴身伺候素心与遮月颇为担忧谨慎。
这日,外头风大,她多穿件小衣去往永福宫,给沈太后请安。
沈太后见她来,眉眼弯弯起身迎上,道:“快,拿个靠枕给皇后垫上。”
宫女便急忙在座椅上加层软垫和靠枕。
他道:“遮月姑娘稍后,容老奴通报声。”
“劳烦公公。”
殿内,几位大臣正七嘴八舌得说话。元禄刚推门进去,便见其中位姓许大人道:“这爻国与大楚素来交好,此番公主前来,想必,是抱着和亲打算。”
说罢,几位便都齐眼朝座上人看去。
闻恕轻轻瞥许大人眼,“嗯”声,也不知是个什意思,他复又看向红木方柱旁元禄,问:“何事?”
“哀家上回吩咐,沐浴水温不宜过高,宫人可照做?”
“照做,她们都尽心着。”姑娘有句答句。
约莫,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付茗颂腿是酸也麻,偷偷抬头看遮月眼,给她使个眼色
遮月顿,立即会意,趁人不注意,从屏风后绕出去。
遮月路从小径疾步行至御书房,这会儿元禄守在外头,那便是殿内有人。
付茗颂抿唇笑道:“臣妾给母后请安。”
“别弯腰,别弯腰,你同哀家行这礼作甚?快坐下。”沈太后瞧眼她小腹,又问:“近日吃得可好?御膳房膳食,还合你口味?身子可有不适?”
“都好,近日爱吃咸,膳房新来厨子做菜倒是极好,就是……腰酸,腿也酸。”
沈太后眉间舒展,道:“女人家怀身孕,都是这样,素心这丫头不是还同盛夫人学过套手法,想来手巧,多揉按两下便是。”
素心闻言,忙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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