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小小声说:“你让沉溪进来……”
沈却凉薄地拒绝她,道:“沉溪不懂这些。”
虞锦顽强抵抗:“伤得不重,上点药便无恙。”
“你躲什,不是你兄长吗。”
“……”
虞锦下意识缩,“不疼,明日就好。”
“乱动什,伸过来。”
“真不疼……”
“虞锦。”
男人嗓音沉沉,不带丝毫波澜地看她,虞锦迫于压力,只好慢吞吞把脚伸过去,沈却轻轻捏,她疼得龇牙咧嘴。
沈却微扯唇角,漫不经心应她声,径直踏过草丛,往厢房去。
虞锦盯着他下颔看,不动声色地抚抚心口,幸好是没听见。
行至廊下,脚步声嘈杂。
沉溪与落雁小跑而来,她二人方才察觉三姑娘不见,又加之虞锦白日里说得那番令人忧心忡忡话,便慌里慌张找半响,不见踪影,正欲禀明王爷,这——
沉溪上前道:“姑娘怎?”
——“你是……何时醒?”
话音坠地,风也寂静无痕,流动月光都陡然静止。虞锦感觉心跳正在瞬瞬慢下来,接近无声,她愣愣地看向沈却,气息凝滞。
四目相望,怀里人逐渐僵硬。
男人目光沉静如水,手上力道却不由紧两分,他甚至觉得虞锦下刻要蹦下去。
沈却心里清楚,倘若没那层彼此都心知肚明为假兄妹情,虞锦也不会自在地由他亲近,定是脚下生风,溜得比谁都快
男人缓慢抬眸,面色正经,但语气却没什着力点,像是浮在空中般,轻飘飘,像在说真,又像在说假,可他那张沉着冷静岿然不动脸上,又看不出任何破绽。
甚至给人种,这并非什不得事儿,是她小题大做而已。
正僵持不下之时,沈却又淡
他再往下碰碰,虞锦便“诶诶”叫唤起来。
其实不止是扭伤,方才沈却在墙侧忽然出声,着实吓她好大跳,时不慎,脚踝还撞到墙。
沈却手上动作不由轻顿,说:“伤得严重,脱鞋看看。”
闻言,虞锦稍怔,面色微红,嗖地下又把脚藏进榻下。
虽说颐朝民风开放,哪怕是女子示爱也无伤大雅,可、可这双足从古至今都是羞于见人私.处,放在前朝,男子看女子脚,可都是要把人娶!
“无事。”
沈却应声,在沉溪要并踏入厢房时,带上房门。
他轻车熟路地把虞锦放置在矮榻上,在片昏暗中竟精准地摸到火折子和蜡烛,小室顿时亮堂起来。
虞锦正分神惦记着挂在高墙上那件包袱,沈却忽至她身侧,淡声道:“看看。”
他神色如常地蹲下身子,便要去握她受伤脚踝。
可实则他从未打算过早戳破此事,他原想着,日子还长,让她慢慢习惯在王府生活,或是让她习惯他在旁照料,待时机成熟再言明。但虞广江在这个时候出现,属实是打乱他计划……
算算脚程,还有半月有余。
他并不想让她过早疏远他。
“侍卫来报,说后院有动静,疑是进贼。”沈却轻轻睨她,“来捉贼。”
虞锦颗心落回原地,她显而易见地松下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胡诹道:“喔……方才本想寻阿兄道赏景,可见阿兄睡得正香,才自己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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