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明鉴。”
“明什鉴,当务之急是得拿出个章程,牵扯到铜天王,麻烦很!”
“府尊,有啥麻烦,”刘副将岂能错过这个敲云南竹杠机会,蓦地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云南楚雄府定远县正堂监守自盗在先,栽赃陷害他人在后,知法犯法,有负圣恩,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范监督阴阳怪气地问。
“难道不是吗?”刘副将反问道。
衙役连忙道:“全发还,上船看过,铜锭块不少。”
“那船铜有多少斤?”
“万斤。”
万斤滇铜能铸多少铜钱,邢知县大吃惊,想想又问道:“所以你们大老爷就怀恨在心,让你们追捕韩四,追到之后栽赃陷害?”
“他不光恨韩四,还想要韩四银子。”
都到这份上,衙役哪敢信口开河,禁不住哭诉道:“老爷明鉴,不关小事,小人只是听命行事……”
邢知县追问道:“听谁命,行什事?”
“听们定远县大老爷命,跟大老爷胞弟周二爷带着铜追韩四,从石门驿直追到这儿。”
“追到之后呢?”
“周二爷让丁班头他们去捉拿韩四,让们把官铜搬到韩四船上。小人只是个当差,求大老爷从轻发落。”
“刘协台,姓周运官是胆大包天,是有负圣恩,但不管怎样他也是朝廷命官,诛不诛你刘协台说不算,范某说都不敢说,就是刑部也不敢这说,到底该如何处置他,得圣裁!”
“所以说这事棘手,”邢知县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府尊,巴县都人赃俱获还放他们马,下官估摸着巴县正堂晓得这事,却不晓得该如何处置,干脆不出面,由二堂打发他们走人,走得越远越好。”
“这不是姑息养*!”刘副将刚坐下又站起来。
邢知县紧盯着他问:“刘协台,那你想让巴县正堂如何处置,是扣下缴获滇铜,还是拿下那个运官?”
不等刘副将开口,范监督便放下茶碗道:“滇铜是万万不能扣,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京局正等着滇铜黔铅铸钱呢。定远县正堂更不是想拿就能拿,得
“韩四有银子?”
“周二爷说韩四老丈人在重庆府衙当差,只要捉拿到韩四就可以管他老丈人要银子。”
“王千总,把他带下去吧,带下去好生看押。”
“嗻!”王二墙拱手行礼,旋即同李把总道架起腿都被吓软衙役,将衙役带出大堂。
夔州知府放下茶碗,环视着众人道:“诸位,依本官之见不必再问,这里也不是问案地方。”
邢知县暗骂句就晓得你们是栽赃陷害,想想又问道:“你们定远县正堂为什不追别人,偏偏追韩四,偏偏要你们把官铜搬到韩四船上?”
衙役不敢有丝毫隐瞒,哭诉道:“回老爷话,们大老爷在巴县掉包船铜,周二爷都找好买家,不晓得咋走漏风声,被韩四晓得,被韩四和巴县帮捕役逮个正着。”
“后来呢。”
“后来周二爷他们被韩四和那些捕役带到巴县二老爷堂上,们大老爷赶紧去求情,也不晓得是使银子还是巴县二老爷大发慈悲,当夜就把周二爷他们放,那船铜也发还给们大老爷。”
邢知县冷冷地问:“船铜全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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