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钱俊臣为人韩秀峰再清楚不过,暗想他跟任家兄弟走那近准没啥好事,暗暗提醒自给儿今后得留个心眼,得提防着点。
提到任禾,刘山阳忍不住问:“志行,今晚是会馆团拜,照理说只要是重庆同乡全得请,你有没有请行之?”
韩秀峰缓过神,连忙道:“刘老爷,韩志行做事公私分明,怎可能不请?早让长生把请帖给他送去,不但请他,连他弟弟任怨也请。”
“请就好,来不来是他事。”
“估摸着他不会来。”何恒沉吟道。
“君杰,始真,不怕你们笑话,在京城这些年,这还是头次正儿八经过年。”费二爷看看香案上摆供品,回头笑道:“这都是托志行福,沾志行光!”
“志行,和始真也是托你福,哈哈哈。”何恒不禁笑道。
“二爷,何老爷,您二位千万别这说。是会馆首事,这些全是份内之事。您几位如果非要谢,那就谢几位掌柜,要不是几位掌柜慷慨解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操办也操办不起来。”
“韩老爷,您这说太见外,能跟几位老爷起过年是们几个八辈子修来福分。”
“是啊是啊,孝敬几位是应该,二爷,何老爷,刘老爷,请用茶。”
“不定!”刘山阳看看韩秀峰,回头道:“君杰,们跟他又不是头天认识,他啥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心高气傲着呢!要是不来,就显得他心虚。敢打赌,他定会来。”
费二爷年纪大,许多看得很开,禁不住劝道:“志行,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你应该晓得。况且不管咋说也是同乡,要是行之等会儿过来,你能不能看在面子上别给他脸色看,最好给他个台阶下,问问他愿不愿意搬回来。”
论玩心眼,这几位只晓得苦读圣贤书举人加起来也不是韩秀峰对手。
韩秀峰暗想越是心高气傲人越不会搬回来,真要是愿意搬回来就说明任禾怀恨在心定是要报复,心想不妨借团拜机会试探下,若无其事地说:“二爷,啥样人您老是晓得,那天赶他们兄弟走是因为在气头上。您老放百个心,他等会儿真要是来,定以礼相待。”
“好,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嘛!”费二爷回头看看何恒和刘山阳,端着茶杯笑道:“君杰,行之,有些话志行不好开口,行之更不好意思说,们晚上找机会说说,帮他俩冰释前嫌。”
韩秀峰没有拿银子不办事,温掌柜等四川商贾乐得心花怒放。
正聊得不亦乐乎,刘举人突然问:“志行,你没有见着钱老爷,吉老爷他们可能晚点到,钱老爷咋到这会儿也没回来?”
“您不说差点忙忘,钱老爷去哪儿?”韩秀峰下意识往西厢房看去。
过去这些天韩秀峰直在外面忙翻建会馆事,不晓得钱俊臣这些天在忙啥,费二爷和两个举人天天呆在会馆里苦读圣贤书,多少晓得些,犹豫下不动声色说:“前天去省馆找朋友借书,无意中见着他进省馆边上龙门客栈,听说行之就住那儿,八成是去找行之。”
何恒没那多顾忌,冷不丁来句:“他这些日子总往龙门客栈跑,跟任行之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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