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是有规定,像吉家三丫头这样只有被*污后就自尽才算烈女,才能向朝廷请旌,第二天上吊不算。但在韩秀峰看来这也太苛刻,简直是逼人家死,让人家死得越快越好。
“第二天……第二天,顾院长,吉家三丫头被*污
“在衙门关着呢,也是夜里被擒获。”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韩老爷,既然他已经落网,您定要帮吉桂山和殉节三丫头做主啊!”
“这是自然,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像他这样不杀天理难容!”韩秀峰顿顿,又不解地问:“顾院长,照您刚才所说,吉家三丫头是烈女,吉家人有没有请旌悬额?请朝廷旌表?”
顾院长没想到韩秀峰问这个,无奈地说:“韩老爷,请旌哪有这容易?且不说吉桂山只是个老实巴交佃户,既没钱又没势,就算有钱也不定能请上。张老爷您是晓得,上任没几天就抱病,哪有精力管这些,这几年漏旌多。”
夫为妻纲,从而终。
,便坐下问道:“顾院长、王兄、余兄,去年夏天,吉家庄是不是有个女子在河边洗衣裳时被人给*污?”
“有这事,韩老爷,您怎晓得?”顾院长不解地问。
“怎晓得待会儿再说,您先说说那女子姓啥,现在咋样?”
“那女子姓吉,乡下丫头没闺名,家里人叫她三丫头。她爸爸是吉老财家佃户,叫吉桂山,她妈妈是镇上邓有余四闺女。说起来那丫头性子也烈,被糟蹋之后觉得没脸见人,第二天就上吊。”
“死!”韩秀峰惊问道。
贞节孝义,千古垂芳!
朝廷有定例,只要符合请旌烈女、节妇、烈妇,地方*员都要呈文请旌表奖,不但要给银子建牌坊,制匾悬额、在节孝祠内建碑刻名,还要载入州县地方志。谁家出个烈女或节妇、烈妇就跟家里有人中举般荣耀,连乡里都争以为荣。
不过定例是定例,不给钱衙门是不会帮着请旌。
韩秀峰在巴县时给衙门帮那多年闲,岂能不晓得漏旌再正常不过,但依然装出副义愤填膺样子说:“只要合例就要请旌,要是合例都请不上,何谈教化?”
顾院长无奈地说:“韩老爷,您有所不知,吉家三丫头是被*污后第二天才悬梁自尽。”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悬梁自尽她也没脸活!只可惜*污她畜生直到今天也没抓到,死得不明不白,真是死不瞑目!”说到这里,顾院长猛然反应过来:“韩老爷,您怎突然提起吉家三丫头,是不是这桩案子有眉目?”
“实不相瞒,要是吉家三丫头没死,秀峰话只会说到这儿,毕竟再说会有损个女子名节,搞不好会把个大活人给逼死。没想到吉家三丫头竟是个烈女,既然她为守节早已悬梁自尽,那本官定要还她个公道!”
“韩老爷,此话怎讲?”王监生急切地问。
韩秀峰从怀里掏出许乐群早上做笔录,冷冷地说:“夜里擒获贼匪招供,他们去年夏天曾经过们海安去盐场私运过批盐,其中有个叫荀六逃犯,在经过吉家庄时强,bao个在河边洗衣裳女子,强,bao完又将该女子打晕,然后撑船逃之夭夭。”
“那个荀六呢?”顾院长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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