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行有没有说那些乡勇堪不堪用?”
“韩志行在信里说全是青壮,到底堪不堪用就不晓得。”
徐瀛沉吟道:“送上门青壮,不要可惜,可就这收下也不合适。毕竟他们是驰援扬
徐瀛接过名册看看,冷冷地说:“怎全是士绅,韩志行呢?”
胡师爷反应过来,急忙道:“韩志行那四千两也送来,共九千八百六十两。东翁,银子全送来,不能不给他们部照,您说这事怎办?”
“送扬州去,跟送给贼匪有什两样?”徐瀛反问句,放下名册道:“银子全存入州库,跟库大使说清楚,少两本官要他脑袋!至于部照,劳烦你拟份公文,就说本地士绅和商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不着部照就不愿意认捐,连同捐纳名单道赶紧送扬州去。”
“东翁,公文好拟,只是呈上去能领到空白部照吗?”
“领不到也得领,就跟张廷瑞说要是今天领不到,明日就亲自去扬州!”
贼匪围攻江宁,扬州危在旦夕,徐瀛虽移驻泰州却样夜不能寐。
公鸡打鸣就起床跟幕友们商量对策,天亮便去城墙上巡查,巡查完城墙又去街上巡视,防止*细散布谣言,防止*商哄抬物价,防止宵小趁乱生事……圈转下来回到衙门,先去签押房听从各处赶回来家人禀报,直到对泰州情形如指掌才会升堂。
江宁太远,只能差人去扬州打探消息。
移驻泰州前在扬州留两个家人,移驻泰州后又派去十二个衙役,不管扬州那边有没有消息,每隔个时辰都会收到次探报。
扬州城那些盐商打算“赎城”,漕运总督杨殿邦竟首肯消息,徐瀛不但知道而且知道比韩秀峰早,这让他更担心泰州安危,就在他准备再派个家人去打探援军消息时,胡师爷匆匆走进签押房。
“东翁,这说不合适吧?”
“都什时候,有什合不合适。”
“也是,他们连赎城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真无需给他们面子。”胡师爷点点头,想想又说道:“还有件事,韩志行说角斜场盐课司大使韩宸得知江宁被围,扬州岌岌可危消息,便赶紧招募三百多个乡勇,命角斜场盐课司副使黄之新率乡勇驰援扬州。”
徐瀛身为扬州府清军总捕同知,能管到扬州辖下所有州县,唯独管不到淮南那些盐场,阴沉着脸道:“他是盐官,驰援不只是扬州,更是运司衙门,这又关们何事?”
“那个黄之新不晓得是真患病还是贪生怕死,到曲塘就病倒,把那三百多乡勇拜托给韩志行,韩志行不晓得该如何处置。”
“东翁,韩志行差家人来报,他已经率海安、曲塘两团乡勇启程,今日下午便能抵达白米,最迟明日中午便能赶到姜堰。张光成和李昌经没跟他道去海安,而是在城东十里铺和姜堰分头招募乡勇。”
“就这些?”徐瀛抬头问。
“不止这些,”胡师爷看看手中信,接着道:“他回海安就同方士枚起召集乡绅劝捐济饷,海安那几个士绅有个算个全认捐,海安凤山书院顾院长差家人跟韩志行家人道来,带来份捐纳名册和五千八两百多两银子。”
“银子呢?”
“银子全在外面,这是捐纳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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