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有钱,只是陆制台在差人送家眷回京时,让家人带走十五万两。从安徽败退回江宁之后为鼓舞士气,陆制台又给那些残兵败将发几万两赏钱。祁大人为招募那万多乡勇把剩下银子花差不多,只能看着空荡荡藩库兴叹。”
周兴远顿顿,接着道:“城里士绅财主既害怕贼匪也担心溃兵打劫,早纷纷带着钱跑,想劝捐济饷都找不着人!邹鸣鹤又坏大事,他主张拆掉城外民房,去除贼匪掩护。拆民房是为守城,本来无可厚非。可他那些家人竟借机敲诈勒索,只要百姓给钱,房子就可以不拆,不交钱或没钱交全拆,让城外那些百姓流离失所,搞得天怒人怨,民心尽失。”
“后来呢?”韩秀峰低声问。
“后来贼匪先锋李开芳率兵赶到城南,没有急着攻城,而是等大队人马集结。城里见贼匪杀到城外,乱成团,人人自危。陆制台和祥厚匆忙登上城墙,只是远远看到城外贼匪人影就下令放炮。大小炮台,日夜不停地开炮,每天打掉火药有上千斤,可放出去那些炮弹根本够不着贼匪,全白瞎!”
“再后来呢?”
“祁大人实在看不下去,据理力争,陆制台这才让炮停。结果贼匪竟派兵跑到城下摇旗呐喊,陆制台吓坏,又命守城官兵开炮。官兵和乡勇在城上又是放炮,又是呐喊,又是敲锣打鼓。城外贼匪却没放炮回击,只在远处看笑话,还分出些兵去抢粮。”
周兴远喝口茶,接着道:“祁大人招募乡勇并非不堪击,几百贼匪跑到城南聚宝门外街抢粮,被千多乡勇围住。乡勇人多势众,贼匪虽勇猛但人没乡勇多,在聚宝门外杀昏天暗地。
祁大人晓得如果僵持下去,等贼匪援兵赶到,城外乡勇必死无疑。本想率兵出城接应,却被陆制台给拦住,陆制台说城门开必中贼匪*计,贼匪会乘机打进来,竟命城墙上官兵用炮轰。
贼匪从广西路杀到江宁,个个身经百战,炮弹打过去晓得伏地躲蔽。乡勇们没见识过,不晓得躲避,炮弹打到他们头上还顶着天灵盖四处观望。就这炮轰夜,贼匪没死几个,城外乡勇却死六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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