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干。”
张光成拍拍李昌经胳膊,旋即扶着梯子爬上南墙,紧接着又顺着梯子爬上箭楼。周兴远和张翊国似乎晓得他有话说,很默契地顺着梯子下去,箭楼上就剩下他和韩秀峰二人。
张光成抬头看看南边,随即回头道:“韩老弟,家父已率千多乡勇到白塔河。”
韩秀峰点点头,轻描淡写地问:“家眷呢?”
“全出城,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到海安。”张光成想想又补充道:“不光家眷全出城,李昌经和张守备他们家眷也出城,不过他们家眷没去海安,有去兴化,有去清江浦。”
上面和营里全在做准备,东、南、西三面以船为支架墙下依然在忙碌,几十个乡勇正用斧子和凿子在墙上开洞,李昌经边催促乡勇们干快点,边仰头喊道:“大明,面墙给你开二十个枪眼够不够?”
“够,”陆大明扶着墙上木栅栏往下看看,又转身过去看看墙外,随即回头道:“老五,你带几个弟兄出营看看。”
“看什?”老五糊涂。
“看看李老爷帮们开墙眼外头有没有被什东西挡住,要是有赶紧清理掉,不然枪伸出去打谁?”
“哦,这就去。”
“出来就好,出来们就没后顾之忧。”
“是啊,可把她们接出来只是权宜之计。韩老弟,家父在信里又说,让们见机行事。”
韩秀峰猛然意识到张光成昨天说他爹让抄贼匪后路,说啥子要给去犯泰州贼匪个东西夹击,让贼匪首尾难顾,全是说给别人听。张之杲其实自始至终没想过跟贼匪拼命,而是打着不能只保城内百姓不顾城外百姓死活幌子,名正言顺地出城罢。
想到这些,韩秀峰突然觉得徐瀛有些可怜,移驻泰州之后得罪那多人,做那多准备,结果不但那些人全白得罪,那多准备全白做,连他自个儿甚至都被逼得去跟贼匪拼命。
不过在这兵荒马乱世道,做官也好做普通百姓也罢,首先得
正说着,张光成打发走刚从宜陵送信来铺司兵,走过来问道:“陆大明,们不光有枪,也有十几尊炮。估摸着贼匪不大可能从河面上攻,定是让仙女庙那边过来贼匪掩护,先上岸再合并处从岸上攻,那些炮架在西墙上没什用,要不要在下面开几个炮洞?”
墙上地方小,只能容三个人并排走。更重要是木墙看上去很结实,炮架上去也没什事,但经不住放炮引发震动,只能加在用土堆西墙上。
陆大明也觉得可惜,不过对那些炮手放出去弹丸能不能打着贼匪不抱任何希望,扶着栅栏道:“二少爷,炮洞可不是枪眼,要不开,开就不能开小,可要是开大贼匪就能钻进来。这大事做不主,您还是去问问韩老爷吧。”
韩秀峰在箭楼上听得清清楚楚,打心眼里觉得那十几尊小炮不能就这当摆设,俯身喊道:“开几个吧,不过每个炮口都得留几个人守。”
“守几个洞其实不难。”不等张光成开口,李昌经便指着远处蒲包道:“等炮洞开好就把那些装满土蒲包搬过来,贼匪真要是杀到壕沟跟前,就用装满土蒲包把炮口堵上,堵上之后再钉几个根木桩挡住,贼匪时半会钻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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