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冲着皇上去!”
“管他们是冲谁去,反正对们而言不是什坏事,他们这分兵,扬州城里就没多少发匪,能不能守住城都两说,更不用说出城厮杀,们也就不用担心被杨大人派去跟他们打仗,只要帮着把河填上就行。”
“把河填上就没们什事?”
“嗯,把这带通往运河大小六个河口堵上,们就可以回邵伯。”许乐群笑笑,随即话锋转:“有贵,还打听到个消息,们仇家又升官,现在不再是泰州州同,而是两淮盐运司运副,从五品,听杨大人说这顶带还是皇上钦赐。”
“姓韩做上运副,姓张呢?”
说:“这算什不要钱漕,收成全归他们什天王,个壮丁年只给石米,这比官府收还多!”
“才晓得。”许乐群看看众人,接着道:“还有呢,文告说‘所生男女,亦选择天王’,也就是全得信洋教,不许敬菩萨拜祖宗。还说‘店铺照常买卖,但本利皆归天王,不许百姓使用,如此则魂得升天,否则即是邪心,为妖魔,魂不得升天,其罪极大’!”
江有贵也哭笑不得地说:“连本带利全归他们,那还做什买卖?”
“不光做买卖本利全归他们,而且城里百姓除要‘人人认识天王,归顺天王,同打江山,共享仙福’,还传令‘男女分馆,百工归行’,也就是男跟男住块,女跟女住块,不管是不是夫妻全得分开,谁要是敢在起就犯他们‘天条’,就要被点天灯。”
“这也太不近人情,这样谁会归顺他们那个天王?”
“张光成没升官,还在泰州。”
“他姓韩做上运副又怎样,他有种别被遇上!”
许乐群理解江有贵心情,毕竟他亲哥就死在韩秀峰和张光成手里,但想到杨大人说过那些话,不得不提醒道:“遇早晚是能遇上,但遇上之后可不能轻举妄动。相信,帮你哥报仇事得从
“所以说他们不得人心,所以说他们成不气候,”许乐群晓得这帮自由自在惯,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私盐贩子,从来没干过这样活儿,也从来没吃过这样苦,循循善诱地说:“弟兄们,三爷让带大家伙投奔朝廷,自然有三爷道理。你们想想,扬州被发匪给占,仪真被发匪占,水路被发匪给堵,们这些既没地又没手艺人不投奔朝廷还能投奔谁,这日子怎往下过?”
“许先生,理是这个理,可是……”
“没什可是,晓得大家伙受委屈,但得忍忍。”许乐群收起从杨以增那儿要来太平军文告,回头看着运河道:“填河不是杨大人让们来,而是钦差大臣琦善大人让。琦善大人担心发匪沿河北上,不但要填河,还要把南边坝全挖开,把水全排江里去,等把运河里水排差不多,发匪自然也就没法儿沿运河去攻清江浦,更没法儿沿运河去犯京城。”
“许先生,发匪想去京城?”个乡勇惊诧地问。
许乐群坐下确认道:“前些天扬州城里贼匪不是分兵吗,消息打探清楚,带兵出城是广西老贼林凤祥和李开芳,他们这会儿已经到浦口,已经跟另拨发匪汇合,号称三十万兵马,叫嚣要北上去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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