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你也不管管!”
“管什?”
任钰儿急:“管三姑啊,爸,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管?
“给自个儿家人说亲怎,难不成还怕人笑话。”
“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不合适,”余三姑越想越觉得不能错过这个让堂妹或表妹嫁给官老爷,过上好日子机会,叉着腰窃笑道:“翠花个死丫头想草鸡变凤凰,不就是占着个什……什,钰儿,就是你前天说那个什什月。反正她不就是捡个便宜,能在韩老爷身边做事吗。明天就回娘家把堂妹表妹全带镇上来,让她们全去伺候韩老爷,不要工钱也要去。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到时候韩老爷就晓得让谁嫁给大头千总最合适!”
任钰儿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对对对,就是这个月,怎也不能让翠花那个不要脸死丫头给抢!”
!”
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任雅恩之前是从来不听这些张家长李家短,但自从女儿去韩老爷那儿做事之后,他表面上跟往常样该看书看书,该泡脚泡脚,而事实上却在偷听余三姑和女儿话。
他故作愣愣,随即放下书敷衍般地问:“是吗?”
“骗你做啥,他家会算计是出名。”余三姑想想又说道:“不行,明天得去提醒下韩老爷,可不能上这个当!”
任雅恩连忙道:“三姑,晓得你是片好心,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桩婚,你去提醒不就是坏人家好事吗?再说这只是个玩笑,韩老爷只是随口说,你还能当真?”
“可大头只有个,你也用不着把你那些堂妹表妹全带来。”
“大头千总是只有个,但把总、外委千总、外委把总和什额外不是有几十个吗?远不说,吉大还没娶婆娘吧,吉二也没娶。他们现而今全做上官,只要嫁给他们不就成官太太。”想到堂妹表妹加起来拢共只有六个,其中个今年才十岁,余三姑又说道:“这可不是件小事,明天要回去跟六爷说说。”
想到她要做那多人媒,而且想拦也拦不住,任钰儿悔之不及,只能眼巴巴地看向任雅恩。
任雅恩岂能不晓得要是由着余三姑胡闹会被人笑话,但想到这媒真要是做成就算被镇上人笑话也值得,干脆再次捧起书道:“这些婆婆妈妈事别问,还是读圣贤书吧。”
“爸!”
“是啊三姑,可不能去跟韩老爷瞎说。”任钰儿真后悔告诉她这些,担心她真跑去乱嚼舌头,想想又说道:“再说大头脑子本就不太灵光,能娶到媳妇已经是天大福分,哪会嫌这个嫌那个。”
“你晓得什!”余三姑急,站起来道:“像你这样大小姐自然是看不上大头千总,乡下闺女可不这想。这年头,好人家有那好找吗?大头千总不但是官,不光有钱,人还老实,嫁给大头千总只会享福,不会吃亏!”
“这说大头还挺抢手?”
“你才晓得,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天大便宜可不能让翠花给占。老爷,明天早就回娘家,有好几个堂妹表妹呢,哪个不比翠花好看,哪个干活不比翠花利落!”
“三姑,你这是想做媒婆?”任雅恩哭笑不得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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