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喜事?”
琴儿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段徐氏声音:“琴儿,就晓得你是个有福,真有大喜事,你可算熬出头!”
“啥熬出头?”
琴儿不明所以,跟幺妹儿起跑到楼下打开门,赫然发现不但她爹她娘来,费二爷回来,关班头、柱子、余有福起来,连前些日子跟吴道台起回成都张士衡都来。手里全提着东西,个个喜形于色。
“士衡拜见婶娘。”张士衡辈分最小,见着她就把礼物顺手递给柱子,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别可是,刚才那话以后不许再说,再说别说费二爷不高兴,连都不高兴。”
红英意识到说错话,连忙苦着脸道:“夫人,……没别意思,不说,打死也不说。”
幺妹儿忍不住笑道:“红英,平时看你挺精明,咋想到钱就犯糊涂。你想想,你娃长大是要给家狗蛋做书童,二爷既是家狗蛋先生,样是你娃先生,你不想让你娃跟狗蛋起读书认字?”
“想啊。”
“这就是,以后见着二爷得客气点,可不能再说怪话,更不能惹他老人家生气。”
去走马岗累虽累,但很热闹。
琴儿从走马回到城里新家,突然有些不习惯,这大个宅子,就住着她娘儿俩、幺妹儿和王婶小姑子红英及红英娃。费二爷虽说也住在这儿,不过他老人家不是去附近书院找好友吃酒,就是去县学乃至府学跟教授、教谕们吟诗作对,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周围邻居个也不认得,连个拉家常都没有,更别说跟以前样串门。
中午买菜还没吃完,红英不用再上街。吃完捎午,三个人又围坐在阁楼上,守着两个刚睡着娃,边闲聊边做起针线。
“嫂子,你这身棉衣是照着柱子个头和腰围做,哥本来就比柱子高,再说他现在做那大官定比以前胖,就算能托人捎到哥手上,他穿着也不定合身。”幺妹儿看着琴儿正在缝棉衣提醒道。
琴儿抬头笑道:“这还用得着你提醒,裁时候就想到,你哥穿着只会大不会小。”
“士衡,你咋回来?”
“他爹让他来,”段吉庆跨过门槛,边往正厅走边激动地说:
“晓得,是时糊涂,……去烧点茶。”红英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跟逃跑似放下针线准备下楼。
这时候,外面传来段吉庆声音。
“琴儿,幺妹儿,在家吗?”
“在呢,爹,这就下去给你开门。”
“快点,有事,有大喜事!”
“往大里裁?”
“嗯。”琴儿笑笑,又回头道:“红英,你这几件得做快点。二爷不管咋说也是举人老爷,现而今又是们家西席,不能没几身像样衣裳。”
“晓得,这件马上好。”红英举起针在头发里撩撩,想想又忍不住嘀咕道:“夫人,少爷这小,话都没说利落,站都站不稳,就急着给他请先生,是不是有点早,这年百十两银子花得冤不冤?”
琴儿意识到她定是看着费二爷什也不用做还有那多钱拿眼红,连忙道:“二爷可不只是娃先生,也是狗蛋他爹好友,是们韩家恩人!他老人家答应做娃先生,是娃福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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