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坤元激动地问:“韩叔,您晓得?”
“你听说过,样听说过你,不只是你,江南大营同乡几乎全晓得,只是没想到们会这见面。”
虎坤元猛然意识到传说中为人最好、官运也是最亨通同乡,是看不惯他们刚才所作所为,顿时尴尬不已,愁眉苦脸地说:“韩叔,们没烧杀抢掠,也没杀良冒功。”
“那你们刚才是做什?”韩秀峰阴沉着脸问。
“那些人见着们就跑,好人看见官兵会跑吗,他们肯定不是好人,肯定是乱党,所以们就追……”
“自然是问营官。”
“下官营官是刘存厚刘老爷,”生怕韩秀峰不给刘存厚面子,苏尔泰又说道:“刘老爷曾任刑部主事,现而今是钦加从四品衔候补知府。”
纵兵祸害百姓竟是同乡,韩秀峰越想越郁闷,起身道:“原来你们是刘存厚手下,哼,他兵带不咋样,官倒升得挺快!”
“韩老爷,您认得刘老爷?”苏尔泰小心翼翼地问。
韩秀峰没回答他问题,而是冷冷地说:“起来吧,带着你手下赶紧滚!顺便帮本官给你们刘老爷带句话,就说本官身为松江府海防同知就要为治下百姓做主,劳烦他严明军纪,等他约束住手下,不再扰民,本官再去拜会,再设宴给他接风。”
领头八旗武官收刀入鞘,紧攥着缰绳将信将疑地问:“你……你是官,你是两淮盐运司副使?”
“以前是,现在不是。”韩秀峰冷冷地道。
“那现在是赋闲?”
“本官倒是想赋闲,可朝廷不让。听仔细,本官乃钦加正五品顶带赏戴花翎署理松江府海防同知兼江海关监督韩秀峰!”
“原来是韩老爷,下官惊扰韩老爷,下官告罪。”如果韩秀峰只是松江府同知,八旗武官不会把韩秀峰放在眼里,但韩秀峰不只是松江府海防同知也是江海关监督,八旗武官很清楚能做榷关监督全是皇上亲信,急忙翻身下马,抱着拳单膝跪拜。
“这话你自个儿信吗?子不教,父之过,这事不怪你,会去找你爹,问问你爹究竟是怎教你,又是怎领兵!”
“韩叔,您别生气,直以为您在泰州,真不晓得您在这儿,才
自个儿干事自个儿晓得,苏尔泰吓得魂不守舍,急忙磕个头,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在桥头跟陈虎等乡勇对峙绿营武官也问清楚陈虎所说老爷是谁,急忙翻身下马口气跑到宅院门口,拱手问:“敢问哪位是韩运副韩老爷?”
听口音就晓得是同乡,韩秀峰回头道:“就是,你又是谁?”
年轻武官不但不紧张,反而咧嘴笑道:“虎坤元拜见韩叔!韩叔,刘老爷和薛老爷经常提起您,杜三更是天天把您挂在嘴边!”
“你就是小虎?”
他那些手下反应过来,也急忙下马。
韩秀峰没让他起来,而是阴沉着脸问:“你叫什名字,官居几品,身居何职?”
“禀韩老爷,下官苏尔泰,京口(镇江)驻防旗兵委署前锋校,现而今在江南大营效力。”
八旗兵制与绿营不同,委署前锋校好像是从八品,相当于绿营把总,在韩秀峰看来真是芝麻大点官,不禁问道:“你上官是谁?”
“韩老爷,您是问下官上司还是问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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