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想好怎过眼前这关,杨能格又抬头道:“陈先生,劳烦你帮本官给都察院几位朋友再草拟封信。姓韩虽是捐纳出身,但据所知他来江苏上任前曾做过重庆会馆首事,在京里堪称交游广阔,有些事们不得不防。”
陈师爷岂能听不出东家言外之意,毕竟打蛇不死反被其咬,现在既然要把姓韩推出来背锅,就得让姓韩永世不得翻身,连忙拿起笔道:“晚生这就拟,拟好再请东翁过目。”
想到韩四曾坚守过万福桥,阵斩长毛四百多,曾立过战功,朝中又有人,皇上不定会信奏折上面之词,杨能格权衡番,又朝门外道:“丁贵,备轿。”
“老爷,快吃中饭,您打算去哪儿?”丁贵在门口小心翼翼问。
再派个人来署理江海关监督。”
“皇上要是命兼江海关监督呢?”杨能格低声问。
“这要看折子怎写,学生觉得只要把折子写好,东翁想不兼江海关监督也不难。”
杨能格岂能听不出幕友言外之意,说白就是强调上海县城迟迟没能收复,他这个加兵备衔分巡苏松太道要忙着平乱,实在没那个精力兼任江海关监督,不过这来就意味着连许乃钊起弹劾,而弹劾许乃钊可不是件小事。
杨能格不怕许乃钊,但也不想无端树敌,再次拿起两江总督怡良差人送来公文,权衡好会儿才冷冷地说:“看来只能这样,劳烦诸位先草拟份折子,此事非同小可,定要仔细斟酌。”
“中饭待会儿再吃,先随老爷去拜会吉尔杭阿大人。”
“遵命,小这就去喊轿夫。”
“东翁放心,晚生晓得轻重。”
王师爷站起来躬身作揖,随即当着东家面开始起草奏折。觉得这做就相当于断后路,而且会得罪原本无冤无仇许乃钊陈师爷,想想也硬着头皮起身磨墨,磨好之后举着笔斟酌好会儿也草拟份。
杨能格等他们草拟完,逐字逐句仔仔细细看看,随即拿起笔在陈师爷草拟折子上圈五六处,圈完之后又在边上加几条。
“东翁这几句真乃画龙点睛之笔,晚生佩服!”
“别恭维,就这誊写,誊好之后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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